他当时听闻,在朝堂上破口大骂,为琴王朝鸣不平。 没想到柳时霜听完后竟然没有责罚他,还升了他的官。 后来他才明白,柳时霜的举动其实大有深意,如果他不收权,只怕琴国会比现在更乱。 “孟大人有礼了。”柳时霜谦卑道。 孟琴艺有些局促不安,他骂过他,他还这样对自己。 屋子杂乱不堪,他的妻子死的早,家里无人打理。他若让柳时霜进门,不太好意思;若不让他进门,又怕失了礼数。 柳时霜仿佛是察觉到他的为难,“我带的人多,进来怕是不便,就不进去了。孟大人不必多虑。” 孟琴艺应了声,心想此人实在心思缜密,“太宰大人亲临鄙地,不知有何指教?” 柳时霜微微一笑,“我这次来,想请孟大人接领丰芑院。我相信,有您的主持,琴朝的寒门子弟便有指望了。” “秦慎是秦相亲自提拔的。若是冒然换掉,只怕…”孟琴艺有些为难。 柳时霜淡淡道,“孟大人,您就说愿意不愿意吧,其实的我来考虑便好。” 秦孟艺摆摆手,“秦慎无错,我不便顶上。” “我便说他有问题呢。”柳时霜沉声道,“秦慎虽无错,但无能,这就是问题。” “孟大人,国家有难,难道大人不该挺身而出吗?清明不是喊喊口号。”柳时霜继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这一番话听得孟琴艺冷汗直下。这少年不是当年的少年了,已经变得越发地沉稳冷峻。 孟琴艺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太宰大人,您不怪我吗?当年我这样…”当年的骂人的事情他都忘记了? 柳时霜微笑道,“你不好好做事,我才要治你的罪。” “史君。我很想答应您。可是我如今老病缠身,怕是时日不多了。不过我可以推荐一个人,这孩子是我亲自带出来的。品格正直,您可以用。”孟琴艺叹了一口气。 恐怕这才是这太宰大人今日来的目的吧,请他举荐。 “谁?” “苏昭臣。” “那就好劳大人帮忙举荐了。”柳时霜拱拱手,带着人迎着风雪离开了。 孟琴艺叹了一口气,柳时霜说得对,难道清正廉明只是一场戏?他年纪虽轻,看得确是比他透。 “孩子。”孟琴艺牵着孟昭雨进屋,“你听到了吗?” 孟昭雨点点头,刚才父亲谈话,他也就一直立在门边。 “我们孟家不幸。没有人可以再光宗耀祖了。”孟琴艺想到这不禁老泪纵横,孟家世代清明,到了他这一代,贪污的贪污,行贿的行贿。自己的儿子又是一个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