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君望着桌上的信,犹豫了许久,还是伸手拿了过来,拆开。 上面说着她怎么到了长安,又怎么住进了徐彦先的府邸,又怎么安心养胎准备生子。平静的长安,实则洪波涌起,怕是要发生一场大的政变。 这么乱,真的要安胎,也该在他身边才对。 这一个月,他仔细地回想她说过的话,什么‘放心,她会生下来。’ 为什么她要生下来,难道因为愧疚吗。可他不要她的愧疚。 在山上的这些日子,他和她耳鬓厮磨,在每一个疯狂的夜晚,她真的没有一丝心动吗? 他想要一个答案。一个真真切切的答案。 爱也好,不爱也好。他投入了太大的心力在她身上,她不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 而且他有股强烈的感觉,她是爱自己的,只是也许有什么苦衷… 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他甚至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去长安,哪怕是陪她生完孩子。 他叹了一口气。他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信,越看越觉得奇怪。 徐彦先为什么让她住入丞相府?是以什么身份住进去的?而且她还怀有身孕… 他们不会觉得李意容是徐彦先的夫人吧。 他越想越气闷,早知还不如不看呢… …… 李意容的确被算成了徐彦先的夫人。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假的变成了真,真的也变成了假。 于是她也收到了夏侯幽的邀请信,要请她去赴一场菊花宴,上面的称呼还是徐夫人。 赵长舒拿着信气得抓狂,“什么叫徐夫人啊。这些夫人到底会不会看人啊,真是讨厌死了。” 李意容道,“徐夫人啊…” 赵长舒道,“主子,你要回信,就说她们简直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什么。” “你又不是什么徐夫人。” 李意容道,“那我的孩子是谁的?” 赵长舒被噎了一下,半天才道,“是史君的。” “是啊。”李意容道,“难道和他们说我的孩子是琴国太宰大人的,而我人在徐彦先这里吗?”她不仅要应承下来,还要亲自去一趟,去摸摸这个长安贵族女子圈的底。 赵长舒道,“可是…可是,就说是别人的嘛。”他不介意接下来的…想想又有点害羞。 李意容道,“反正外面已经传成这样了,就顺势而为吧。”她一向既来则安之。 “那菊花宴去不去啊。” “去啊。” “不行啊不行啊。”赵长舒连连摇头,“你还怀着身孕呢,到时候她们把你撞流产了怎么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