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迹。 锋利目光、霜白两鬓和淡淡川字纹,构成了侯大利独有的特征,辨识度极高。 约四十分钟,侯大利接到湖州警方电话,在大茶树农庄发现了关江州的窝点。越野车一直在巴岳山穿行,此时已经距离大茶树农庄很近。五六分钟后,两辆车来到大茶树农庄。 一名湖州警察等在门口,道:“一个人受伤,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叫了120。我们只是查看了房间,没有触碰任何东西。” 客厅,关百彬躺在地上,头上流出的血染红了地面。地面上有爬行留下的血色痕迹。在关百彬的手前不远处,丢着一部手机。 侯大利轻声对吴雪道:“这就是突破关江州心理防线的绝好机会,演一场戏,打心理战,让关江州放弃抵抗。” 在车上,关江州头晕目眩,被自己的呕吐物熏得又吐了两次。吐得越多,头套里面越酸臭。关江州苦苦哀求:“警官,大哥,给我换一个头套,我实在受不了了。” 樊勇怕呕吐物堵住关江州口鼻,便拿餐巾纸堵住鼻子,用一块脏毛巾擦去关江州脸上和胸前的呕吐物,再给其换上了另一个头套。 江克扬走过来,将樊勇和秦东江拉到一边,交代了侯大利的心理战方案。 两三分钟后,樊勇和秦东江分别进屋,查看了关百彬所在的客厅,随后在关江州面前聊天。 樊勇道:“关百彬后脑被砸了一个大口子,肯定是关江州干的。关江州,你手黑啊,打自己的堂叔。” 换上新头套,关江州感觉舒服多了。他习惯性地反驳道:“我没有打,谁说是我打的?” 秦东江道:“你想否认,没用。院子里还有一个摔坏了的杯子,杯子上有血。杯子是凶器,表面光滑,肯定能验出指纹。” 关江州看过不少犯罪小说,原本有清除指纹的意识。打倒堂叔,抢走车钥匙,他走得十分匆忙,更没有想到会落入警方的埋伏,所以没有擦掉指纹。他听到此处,暗叫糟糕,牙齿开始颤抖。 樊勇道:“肚子都饿了,不知道殡仪馆的车什么时候到。” 关江州原本以为自己就是打伤了堂叔,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道:“他受伤严重吗?” 樊勇“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道:“你小子手黑,自己的叔叔也下死手,也不怕坏事做多了撞鬼。” 关江州戴着背铐和脚铐,头上有一个黑色头套,困于车上,无法行动,感知能力和思维能力迅速下降。他哀求道:“警官,能不能拉开头套,让我去看一看叔叔?” 秦东江冷笑几声,道:“现在怕了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