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却给他推回去,“我比你穿得厚,你如果把自己冻坏了,我也走不出去了。” 严承光就又穿回去,展开大衣的怀抱,“那你进来。” 涂诺红着脸看了严承光一眼,就乖乖地走过去,往他的腰间一环,就被他用大衣裹住了。 风雪之中,两个人紧紧地裹在一起。 涂诺紧贴着严承光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跳清晰又有力。 小姑娘乖巧得像是一只温顺亲人的幼兽。 严承光垂眸看着她的发顶,不由就低下头,亲了亲。 涂诺有些痒,蹭了蹭他,换一边脸继续贴着。 她看着咫尺之隔的土墙外面沸沸扬扬的大雪,软软地叫他,“严承光……” “嗯?” “真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我们就这样,永远都不分开……” 小姑娘的话糯糯地落进严承光的耳朵里,在他的心里烧起了一把火。 他的眼睫眨了一下,用下巴碰了碰她的额头,“抬起头来。” “干嘛……” 涂诺抬起头,看见男人头顶上方飘雪的天幕又低又沉,他的眼眸却如星明亮。 “教你接吻啊!” 他说着,就低头覆住了她。 严承光用一只手扯住大衣的衣角,另一只手就托住了涂诺的后脑。 这一次,严承光的吻像外面密不透风的大雪,堵得涂诺的脑袋发晕,手脚都软。 直到后来她求饶,他才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哑声问:“都给你朋友说了什么?” “……” 涂诺现在明白了,他在报仇。 她晕晕乎乎地想了想,想起好像是问起许金朵“撬开/齿关”之类。 那一天在明大的湖边,严承光吻住她,她却因为紧张,一直都是紧咬着牙齿的。 后来看许金朵的小说,描写男女主亲吻,用到那个词,她有些不能理解,就问了一句。 然后,就…… 这个人还挺记仇的。 涂诺用力揪着严承光的衬衫,脸烫得像是要烧着,“不许你再问了。” “好,我不问,”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笑音儿,“现在呢?你的疑问解决了吗?” 涂诺生气地瞪他一眼,“没有。” “那,”男人有些失望,“再来?” 涂诺才不要了,再吻,她就要死了。 她着急去推严承光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肘,他不由就皱了一下眉。 涂诺突然想起他那里的伤,“不好意思,我忘记你这里有伤。” 严承光看着她一笑,“不妨碍发挥。” 说着,他真的就低头又来。 旁边纸箱里的小猴子却不再耐烦,又吱吱地闹了起来。 涂诺指了指纸箱,笑着说:“它有意见了。” 下午的四点多,严承光和涂诺才找到了那家藏在一片树林中间的救助站。 他们把小猴子交给了专业的人士照顾。 临走的时候,涂诺还拉着严承光跟小猴子合了一个影。 等他们从救助站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远处山里人家的灯光都亮起来,温暖昏黄。 严承光说的没错,他们今天是真的回不了林云了。 这个除夕,涂诺是真的要在外面过了。 虽然有点不能适应,却并没有多少遗憾。 跟救助一条小生命比起来,跟家人的团聚可以暂时推一推。 不过,接下来,她恐怕真的要跟严承光共处一室了。 从救助站到云山温泉酒店还有两公里的路要走。 涂诺因为一直在想事情,在路上的时候就不小心滑了一跤。 虽然没有伤到,严承光却坚持不再让她自己走路。 所以,她最后是被严承光背进云山温泉酒店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