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们帮我!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红色的钱,今天谢谢你们让我开了眼。”杨力拉着唐见疏退无可退地旁边挪了一点,刀刃在他脖子上慢慢划出一条血痕,“我不需要他们跟我有冤有仇,只要是有钱人,谁都可以!” 路年看着那条流进锁骨的血迹握紧了拳头,朝已经绕到另一侧的警员暗示,等他一声令下就冲上去救人。 “不过钱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我让你们带钱过来就是想看你们烧掉而已。”杨力桀桀地笑了两声,眼底透露出来的却只有悲伤跟恨意,“明明那么容易就能拿出这么多钱,为什么属于我的那份就永远给不到我……” 路年身后的一个警员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冤有头债有主:“你先把人质放了,谁拖欠你的工资我们可以帮你向他讨回公道,法律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的。” 杨力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顿时复涌上来,一张脸都胀红了。 “呸!法律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只有你们这些人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让法给自己伸张正义的!” “你们给我讨公道?你们能给我讨什么公道?我女儿老妈全都死了,你去给死人讨公道吧!” 对面楼栋亮了几盏灯,杨力声音越说越大,激动的整个手都在抖,刀子在唐见疏脖子上来回磨蹭,唐见疏从始至终只是面无表情地冷脸盯着他。 “我女儿才7岁,7岁……她躺在床上说不想死……她说爸爸救救我……可我努力抗钢管赚来的钱为什么一分都拿不到手上!”杨力不管不顾,面部狰狞地朝众人低吼,“我女儿不是死在医院的,是死在家里的……医院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医生,没有钱根本不让治,连病床都不给住!” “我不偷不抢,只是想按时!拿回本就属于我的!钱!” 他停下来重重喘了口气:“我老妈也伤心过度跟我女儿死在同一个地方了……我是我老妈捡的,我女儿是我捡的,我们明明已经在努力活着了……” 杨力喃喃自语到这突然咽了口口水,眼珠子麻木地转了一圈,好像意识到跟他们这些养尊处优,天生就不用为钱发愁的人说这些没意义。 层级不一样,他们体会不到的。 他看了眼唐见疏,突然伸手撕掉他嘴上的胶布。 他一辈子听过很多羞辱人的话,但求饶恐惧的话却一句都没听过。 他很好奇,他想听听是什么样的。 唐见疏本身就有鼻炎,单靠鼻子呼吸到现在脑子已经胀得闷疼。他今天在医院才被无理取闹的患者家属指着鼻子骂了一通,现在看见杨力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