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床边多一个人,可现实往往就这么戏剧,他不仅想,还想一直这样。 谢衍之在他抬手放行的时候就径直走到他床上,有条有理地开始整理自己的半边窝。等季书辞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刚好进行到最后一步,把闹钟整齐地摆在台灯附近。 “你把它带来干什么……” 这个闹钟季书辞再眼熟不过了,在他看来这绝对是个奇物,放走近科学里都能拍两集。小小一个但有自己的主见,谁都能叫醒,就是叫不醒它主人。 季书辞的行李箱在谢衍之那边,放衣服的时候从他跟前擦过,刚刚在门口时两人离得很远,以至于他现在才闻到一股浓厚的酒精味,度数应该不高,像是葡萄酒。 “你还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酒杯大小。 说一点就真的只是一点,巴掌大的杯子才倒了半杯不到。本来是想借酒精舒缓一下自己后怕的情绪,但没想到越喝越沉闷,还是想亲眼看见季书辞才能安心。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季书辞确认他没喝醉,松了口气,拿着ipad上床习惯性想整理两套卷子,结果手才刚碰上电源键,谢衍之就卷着被子倒在他怀里。 天气太冷他也不想上半身露在外面,本来就是只靠了个脑袋在对折的枕头上。骤然承接谢衍之倒过来的力气,整个人顺势滑了下去,平躺在床上。 谢衍之近乎是趴在他身上,双手插进他后腰跟床面的空隙把人抱住,跟他错开了一个身位,侧着脸枕在他胸前。 季书辞的睡衣只有两枚口子,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被他蹭掉了一枚,领口敞开滑开到上腹,露出清晰的身体线条。 肌肤的亲密接触让他脸上没来由发烫,动作也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往上挪了点,换了个方便呼吸的姿势,试图把衣服拉回来。 “你干什么?” “汲取能量。”谢衍之没抬头,闷闷地回应他。 别墅的沐浴露是梅子酒味的,闻起来淡雅不劣质。谢衍之贴在他胸口感受那里平稳的心跳声,鼻尖充斥的梅子酒香很醉人,他好像置身于一片甜腻的花田,如坠烟雾不愿意抽离。 他抱得实在很紧,季书辞被他压成这样什么也做不了,索性也放弃拯救自己的衣服。把到手的ipad险险放回去,盯着天花板的纹路分析有没有类似函数的曲线,静静等他汲取所谓的能量。 谢衍之敢对天发誓,他刚开始真的只想趴着给自己充充电。但汲取着汲取着,他突然发觉身上起了点怪异的变化。 他在季书辞看不见的角落睁开眼,把那种变化渐渐化形成一个卑鄙念头——他好像对季书辞起了其他心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