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辞本来还想着歇一会儿去冲杯速溶咖啡抗一抗,结果歇着歇着也就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有人在耳边轻笑了一声,紧接着就被拉到一个温热的柔软物上。前胸的重量徒然一增,像是有什么东西盖了上来。 那上面是他熟悉的味道,他觉得很安心,就没多反抗。直至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上披的是谢衍之的风衣。 手机上显示时间五点半,张奶奶跟杏子都陆续被医院的提示铃吵醒。季书辞抬眼环视周围,看见谢衍之正带着阳阳从茶水间走来,手上还提了一袋煎饼包子。 他眼下有圈轻淡的乌青,估计是一晚上没睡。 “楼下路边摊的包子,你说不想吃泡面,我就买了点上来。” 谢衍之把袋子放在中间,又拿了几包纸巾分给大家:“我刚刚去问了医生,爷爷那边的情况稳定,但要下午才能探视。” 张奶奶听到医生说稳定,悬着的心这才险险放下,挑了两个包子跟杏子一人一个。 季书辞把衣服给他让他穿上,谢衍之拿了瓶酸奶递过去,说道:“你明天还得上课,一会儿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在就行了。” 季书辞摇了摇头,怕他一个人在这应付不过来:“我等等,等杏子爸爸来了再走。” 谢衍之又劝了几遍,见说不动他也只好同意了。 走廊白天不允许长时间逗留,一帮子人跟大迁徙似的都转去了大堂。乌泱泱地坐在椅子上,各个脸上都看不见笑容。 杏子爸爸是晚上八点的时候赶来的,一来就跪在谢衍之面前给他磕了两个头。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医生的一则噩耗。说是老人家情况突然不好,又被推进抢救室准备进行二次手术。 事情一桩接一桩来的全无预兆,杏子爸爸跟去手术室门口签字,谢衍之忙着安抚一老一小的情绪还不忘让季书辞早点回去休息。 碍于明天要上课,季书辞也没再推脱,走出医院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地往里看,总感觉被一股沉重的压力笼罩着。 结果第二天早上刚睁眼,拿起手机就看到谢衍之凌晨四点发的消息,说杏子爷爷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学校的教学走不开,杏子的座位也一直没人来。 谢衍之说杏子爷爷的遗体今早拉回家了,季书辞晚上放学后连饭都没吃就马不停蹄就去了杏子家。 家里多了好多人,正堂里停放着一个冷柜跟一口棺材,唱孝词的老人围着冷柜嘴里喃喃一些听不懂的曲调。张奶奶失魂落魄地坐在角落,身前围了好几个亲戚在安慰。 谢衍之在帮忙安排酒席的事,看见季书辞,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