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皮带解一半又被他抓住,不耐烦地甩开他骂道:“他们有没有病我不知道,我看你是有病!” 小弟被他甩得差点没站稳,还是跑上前急声道:“他说他跟很多、男人搞,万、万一有艾滋、大哥、你不就完了。” “什么艾滋?”男人听他讲话听得费劲,不屑一顾,“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什么这滋那滋管我屁事!” “大、大哥,这话不是这么用的。而且,我们身、也不正。”小弟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艾滋、是传染病,染上、要死的。” 男人搭在裤腰带上的手一顿,小弟像是怕他不信,赶紧从手机上查了资料递给他看:“大、大哥你看。” 男人狐疑地接过手机,他不懂什么病,但看得懂新闻跟字。越看脸色越发铁青,跟碰到瘟神一样扔掉手机,后怕地咒骂一声,揪着谢衍之的头发对着他的脸就是两拳。 “妈的!你敢耍老子!” 谢衍之半边脸都被打的发麻,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好笑望向他:“谁告诉你我耍你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没有病?赌对了两个人陪你爽一晚上,赌错了大不了跟我们一起死呗。” “我他妈先弄死你!” 男人暴怒地掐住他的脖子,顾念敲诈的那点钱又不敢直接掐死他。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终于在谢衍之眼前开始发黑的时候,男人松开了手,狠狠在身上搓了一把,自言自语地低骂了两句。 谢衍之耳边迷迷糊糊,只能大致拼凑出他是说自己身上很烫。本来不想说话了,朝外面扫了一眼,觉得是个机会去外面看看周围的地形,而易怒就是最好利用的缺点,便勾唇反问他。 “怎么,你难不成还能给我降降温?” “你是在找死!”男人果然经不起挑衅,咬牙切齿地把人拖到门外,一脚踹灭了同伙正在烤火的火堆。 门外寒风呼啸,村子里这两天没下雪,但路面的积雪还是不少。集装箱里本就阴冷,出来温度更是明显往下掉了几度。 “这么想降温,我就给你好好降降温。” 男人用手铐把谢衍之铐在门边,从路边捧了几捧雪塞进他衣服里,叮嘱旁边噤若寒蝉的同伙看好他,转身“砰”的一声关上门。 谢衍之听到季书辞在后面拼命喊自己的声音,也听到男人打了他让他闭嘴的声音。积雪被体温捂化,刺骨的冷发疯般往五脏六腑钻。谢衍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但他全然不顾,只是盯着四周直等视线一点点适应黑暗。 集装箱包裹在一片小树林中间,正面穿过树林是他们上次去废品站走过的大路。左后方有条看不太清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