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 “哥!” 好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吵得他脑子嗡嗡地起鸣。他勉力睁开眼,叶进同、叶蕊、季蔼蔼跟路年的脸几乎同时进入他的视线范围。 怕他刚醒来还不适应外面的强光,季蔼蔼拉上窗帘没着急跟他讲话,而是等他脸上的迷茫退去,彻底能认清周围事物的时候才试探性地问道:“小辞,你知道我是谁吗?” 季书辞从脖子往上都是酸胀的,不想说话,微微动了动眼皮表示自己知道。 叶进同听罢也松下一口气,向来精致得体的精英眼下连下巴上的胡渣都顾不上刮:“那就好,那就好……” 叶蕊眼睛肿得像青蛙一样,凑上来边抽泣边问道:“哥,那我呢,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季书辞这会儿没法不开口了,沙哑着嗓音应道:“……蕊蕊。” 叶蕊听到这声“蕊蕊”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唯恐吵到季书辞,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硬是不让一点声音传出来。 季书辞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是在医院,回想起昏迷前的那场变故,脑海里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到最后定格在插进谢衍之胸口的那把水果刀上,清晰得让他瞬间撑着床面坐起来,心里一阵强烈的恐惧。 “谢衍之呢!他怎么样了!” 旁边的输液管被他牵扯地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季蔼蔼吓了一跳,连忙扶稳吊瓶,路年也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先躺下休息。 “他没事,就在你对面病房。” 季书辞心里的害怕没因为这句“他没事”减弱分毫,那把水果刀的影子在他眼前挥之不散,不亲眼看见谢衍之他根本放不下心。试着活动了下四肢发现都还能动,想都没想一把拔掉手背的针头就要下床。 “我去看看他!” 他这一拔给在场的几人吓了一跳,刚从门外进来核对患者身体状况的护士更是直接跳了脚,匆匆赶上来就强行把人压回床上,愠怒地训斥道:“谁让你拔的?躺回去!” 护士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士,讲话的语气很有气势, 给叶蕊都吼一哆嗦。 季书辞眼神直直往对面房号看,全然没有半点要配合的意思。 路年大致猜到他在想什么,上前安抚道:“医生说他没事,那刀没扎进心脏。他比你醒得还早,眼睛一睁就想来找你,路都走不了,又被医生骂回去了。” “我来你房间之前刚从那边过来,他已经睡了,身体状况也稳定了。”路年道,“那边他爸妈跟唐见疏都在,你先把自己养好,不然他看见了要担心。” 季书辞神情怔了怔,真的被路年那句“会担心”劝住了。 护士见状赶紧把人推回病床,季书辞手背上因为擅自拔针起了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