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什么意思?” 骆妈妈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这些年来,我也待你不薄了,你既没办好差事,那便怪不得我了,你收拾一下,天亮之前便离开侯府罢!” 廖广一听,浑身一震,连忙跪了下去,“干娘!我可都是依照您的吩咐做的呀!如今出了事,您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担着?再说了,若离了侯府,我就无家可归了,还能去哪儿啊?” 廖广说着,竟急得哭了起来。 骆妈妈冷脸道:“你自己没有办好差事,还险些将我搭了进去,没有额外罚你,便已经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了,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你莫要纠缠,快走罢。” 骆妈妈说完,便拂袖而去,留下廖广一人在房中痛哭。 - 这一夜,苏心禾睡得格外好,翌日便起了个大早,张罗众人一起收拾小厨房。 青梅带着几个丫鬟来帮忙,不到半个时辰,小厨房里便被打扫得焕然一新,青梅还从嫁妆箱子里找了些之前备用的炊具来,苏心禾点了点数,便高兴地宣布:“今日的朝食,我们便自己做罢!” 青梅一听,乐弯了眼,“奴婢来帮您!” 昨日那后厨送来的吃食,莫说小姐吃不下,就连她都觉得难以下咽啊! 一旁的白梨闻言,却面色犹疑,问道:“世子妃,您当真要自己下厨么?” 在她的印象里,但凡是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不是以琴棋书画为消遣,便是以煮茶插花为爱好,她还从没见过哪位以下厨为乐,万一要是传了出去,会不会对世子妃名声不利? 苏心禾看懂了她的心思,笑道:“过日子嘛,自己舒坦最重要,何必管别人怎么想呢?” 白梨听了若有所思:“世子妃说得有道理。” 苏心禾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好啦,你若无事,不如与我们一道做葱油面吧?” “葱油面?”白梨一听这名字,就来了兴趣。 在这个时代,面条又称为索饼,已经发展出不少做法,北方惯以羊肉辅面,做铺羊面、盐煎面、家常三刀面等,而南方则喜爱以三鲜、鸡丝、肉丝等覆于面上,再加上熬制多时的高汤,便能组合成不同的美味。 越是简单、朴素的食材,越能搭配出不同的花样来,面条亦如是。 但白梨生在北方,又甚少出门,并未听说过面条还能被葱油拌食一说。 苏心禾见她隐约有些期待,便道:“面都是现成的,我们只需炸好葱油,煮制即可,很方便。” 片刻之后,青梅抱来一个布包,这布包看着鼓鼓囊囊,有些沉,但青梅却不让人帮忙,全程小心翼翼,最终,轻手轻脚地放到了干净的案板上。 苏心禾走过去,解开干净的布包,白梨有些好奇,忍不住探头看去,却见里面还包着一层干净的纸,只见苏心禾拿起一把剪子,将那纸包剪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口,纸包开了一个口子,露出细嫩的面条,根根硬挺,十分均匀。 青梅一咧嘴,“小姐,您瞧,保存得好好的,几乎没断!” 这面条是苏心禾带着她在临州的时候就晒好的,为防路上颠簸将面条挣断了,她便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面条包裹起来,这面条历经千里跋涉,几乎完好如初,实在让人喜出望外。 苏心禾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道:“一会让你多吃一碗。” 青梅笑逐颜开,“多谢小姐!” 白梨见到如此场景,不禁有些羡慕。 青梅虽然是世子妃的奴婢,但世子妃却将她当成了妹妹一般,可见世子妃虽然出身不算高,但待身边人却是极好的。 于是,白梨主动开口:“世子妃,您的手受伤了,不若奴婢来帮您吧?” 苏心禾的手上裹着一层纱布,经白梨提醒,她才想起自己受了“伤”,便道:“那好,你帮我清洗小葱罢,我这伤不便沾水,但炸葱油还是无碍的。” 白梨点头应是,便找来襻膊,缚起了衣袖。 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