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厉害吗? 她快步过去,阻止他。 把酒瓶拿起来,发现已经见底了。 宗也手中一空,慢了半拍,抬眼看她。 “你不能喝了,已经够醉了。”姜初宜叹了口气,“明天会难受的。” 姜初宜准备把桌上的酒瓶全都收走。谁知刚转身,又被人拉住。 姜初宜:“……” 她实在是有些无奈了,认命低下头,对上宗也的目光,询问:“又怎么了?” “要,走?” 也不知道在姜初宜离开的这一小会,他又喝了多少。刚刚那会儿宗也还能跟她交流几句,现在醉得更厉害了,说话时咬字都不太清晰。 姜初宜弯腰去听,“你说什么?” “你要,走了吗?” 也不知道是醉到什么程度,要用这种力气拉住她。 宗也的手并不像一般的男明星保养地很好,可能是常年弹吉他的缘故,他的指腹和手心有厚厚的茧。紧握住她时,那种粗粝的触感甚至磨得她皮肤有些疼。 “我不走。”姜初宜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忍着痛,顺着他的话哄,“我不走,我就把这里收收。” “别走……” 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她在讲什么,只是皱着眉,很难受的模样,慢慢地,一味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费了一番力听清他在说什么后,姜初宜沉默下来。 她终于明白过来。 宗也不仅喝得神志不清,还认错人了。 将她认成了那个他等了许久,却始终没回过头的女孩。 那次下雪的夜晚,他无意对她泄露出的那点微乎其微的情绪,都让她无端觉得伤感。 也不知道宗也心里到底是有多放不下那个人,日复一日地想了多久,才会痛苦成这样。 姜初宜有点心疼他,站在原地,任他抓了一会。 宗也这个样子,让她想起初中在路边捡的一条流浪狗。由于父母忙碌,她也没时间照顾,只能将狗送去外公外婆那儿寄养。 那只小黑狗很喜欢她,每次她要走时,小黑狗都努力地扒拉住她的腿,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她,发出委屈的呜咽。 虽然小狗不会说话,姜初宜却能感觉出它的不舍。 而多年之后,她再次从宗也身上,体会到那种和小黑狗差不多的难受和恐惧。 姜初宜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意外发现了宗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顶流”这项特殊的光环,甚至是他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他们年纪相仿,加上身边人时不时打趣,她理所当然的,对他产生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好感。但这些越界的情感,仅仅是超越了友情之外,非常理智的一部分,随时都能收回。 她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也明白自己不能有丝毫逾越。 终于,宗也还是抵挡不住酒意的侵袭,昏睡了过去。 姜初宜盯着他的脸看了小半分钟,确认着什么。 片刻后,她摁掉客厅的灯,借手机照着,把东西收拾妥当。 一片黑暗中,姜初宜动作很轻地拉开阳台的玻璃门。 室内外巨大的温差让她打了个机灵,冷风吹过,姜初宜终于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 她趴在栏杆上,俯瞰着这座冰冷忙碌的城市。车水马龙,远处的高架桥上,依然有穿梭的车流。 姜初宜仰头,盯着头顶悬挂的星星月亮,发呆。 光芒微弱,近在眼前,也遥不可及。 就在今晚,姜初宜第一次对那个辛荷口中的圈外女孩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因为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的女孩,才能给宗也人生中留下如此浓重的一笔。以至于他现在已经坐拥无数粉丝,成为风光无限的大明星,还是无法忘掉她。 不论给他造成的爱或痛,时隔多年,依旧如此浓烈深刻。 * 姜初宜由于这段时间宅家,生物钟调成了接近正常人的标准。 她在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自然醒来。偏头一看,辛荷还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姜初宜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找到一次性牙刷,洗漱完,下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