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岩又嗤,这俩到底会不会玩真心话? “不违纪。队长们都对我很照顾,大案都不肯让我冲在前。说到最危险,”林鹿刻意将脑袋凑前,好让声音压得低些,“我知道的应该是两年多前,省厅禁毒总队和禁毒局的一次联合行动,在边境捣毁了一支武装贩毒组织。当时我警校刚毕业,队长也刚到总队,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因为她枪战受了肩伤。” 江岩刚才点了支烟,给梁孟冬也点了一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邻座。邻座的美人正朝他抛来秋波。 梁孟冬目光没挪一寸,烟灰落在指头上,烫到了竟没知觉。 他在等林鹿接着说。 “其实那次还好,云海提过他俩在边防那些年,脑袋真是栓在裤腰带上的,几乎每月都要交一封遗书。想想那频率?”江岩说了会儿,又伤感起来,“不说了,现在他俩这儿已经算是二线了,没那么危险,不许咒自己。” 这局终于轮到江岩胜,提问梁孟冬。 “被你俩浪费了多少好问题,看哥的。” 刚才,江岩在梁孟冬的专注倾听和邻座美人的眼波中来回打量。 孟冬今年二十八岁,他俩同年的。 这小子道貌岸然,很显然在他跟前放不开。跑来听事迹报告会?装吧你就。 江岩笑得狡黠:“孟冬,你有几个女朋友?” 梁孟冬将目光投在杯中:“你猜。” “擦,真心话!” “没有。” 他一直以为自己有,今天发现,大概是幻觉。 “空窗?”江岩狡黠地笑,“听清楚问题,曾经的也算。” 林鹿瞪大眼睛,这也行? 梁孟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乎很认真:“我不知道怎么算。” “算不清?”江岩有些喝大了,“得瑟了。别急,我帮你慢慢捋。林鹿你等着瞧,你们审讯那套,十音常教我。” 酒吧有些燥热,梁孟冬本来挽着袖管,这会儿扯扯唇角,没理江岩。他松开颗衬衣扣子,仰脖灌酒,喉结急剧滑动了几下,少量液体顺着脖子挂下来,一杯很快喝尽了。酒量是真的好。 林鹿差点想拍视频,什么叫色艺双绝? 听见他忽然答:“一个。” “我怎么不信。什么情况?”江岩问。 林鹿也不信,怎么可能。 梁孟冬摇摇筛子,缓缓吐出个烟圈,提醒:“问题超了。” 江岩撸起袖子,摇起骰盅,他不信邪。 江岩果然又胜:“是个什么样的妹子?” 林鹿竖着耳朵等,江岩催:“这么难描述?职业、性情、模样、身材……” 梁孟冬猛吸一口烟,仿佛要等到那烟气在五脏六腑里攻城略地,这才算够了本:“一个骗子。” 二人皆惊。 江岩酒都惊醒了,问:“她在哪儿?” 梁孟冬低头冷笑,没有答。 “不会就是你之前说,要在南照找的人?”江岩恍然大悟,“你为她才来的!?骗了你多久?” 梁孟冬没否认,似乎也忘了真心话的问题数量限制,想了会儿答:“十多年。” “我操!你早在干嘛?” “找了八年,没想到人在南照。”梁孟冬按灭那支烟,“想到早问你了。” “你爸那里那么多人……系统内你那么多内线,找个人花八年?” 梁孟冬抿唇:“爱信不信。” “要么是改名换姓,要么是……档案涉密?”江岩说着,也认为自己的分析太过无厘头,他真来了兴趣,“人家究竟骗你什么了?” 梁孟冬自我解嘲地笑:“我有什么?” “擦,那还是有不少的。”江岩上下打量他,坏笑,“简直太有了。能骗到你念念不忘,不是一点点手段了,哪路天仙,几时带给我看看。我得看看什么妹子那么不长眼,骗到你这种死心眼,不看紧的。给看么?” “嗤。”不给你也看了。 江岩举杯,仔细观察他。 “你是想要说法,还是要人?说法不难,兄弟帮你。” 梁孟冬很干脆:“要人。” 江岩:“……” 林鹿灵光一闪:“啊,音乐厅那天,那妹子也去音乐会了对不对,您情绪不好,心形松香块……是不是和妹子有关?” 梁孟冬抬眸看她,似笑非笑,知道得不少。其他人呢?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