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再见过她。” 宇文赋放下画卷,端起水喝了一口,接着道:“当年有传闻说她死了,也有说她水性杨花,本就谁都不爱,故意戏耍那二人罢了。眼看逼迫她,便连夜收拾行囊走了。至于两位反目的侠士,也随着女人的消失,慢慢回到了从前的感情。甚至更好。” “她,”宇文赋看自己都说的这地步了,而宇文承却还没明白,直接将手指按在了画上,“沉妩儿。我查到了,当年有人在窗外偷窥,见到她被人杀了。只是那人喝多了,一直以为自己是做梦,所以并未对外人说起过此事。” 宇文承骇然,瞪大了眼睛,而宇文赋面无表情:“是爹杀的。”他不再多说,收起了画卷。 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宇文承揪起了宇文赋的领子,想要质问他什么意思,可想了想,大哥根本不会以此来说谎。 他松了手,“所以这一切,都是爹当年杀了沉妩儿所引起?” 宇文赋没有接话,怔怔看着收到一半的画卷,里面沉妩儿的眉眼从卷起的边缘透出来,灵动的好似隔着纸张偷窥人间。他忽然心口一痛,咳嗽了几声。既然引星已经选择二弟,既然二弟执意要走,他还强留什么呢...... 他不会重走爹的老路。 他唯有成全这对恋人。 “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我就让你们离开。引星爹娘的卖身契、以后你们生活所需的钱财、离开的车马、新的身份,我全都会为你们准备好。”宇文赋抬头。 宇文承仍旧处在震惊之中,他敬仰多年的爹是个杀人犯......难怪他的双手也会染上鲜血,原来他爹就不是好人...... 他捂住眼苦笑两声,“你真的会放过我跟引星?” “我爱她,”宇文赋看向窗外,长长的睫毛半掩眼眸,让旁人无法看到眼底流转的悲伤,“你是我弟弟,我也爱你。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为什么不成全你们?” 宇文承终于放下心来:“还要我做什么?” “之前不是查到三位毒师,让你去找了其中一位吗,另一个我也排除了,已经确定是最后那个,”宇文赋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你只需让他说出他背后之人的下落即可,接下来我会处理。” “你并不会武功。”最后这一次,面对宇文赋流露出的真情,宇文承也放下了一切,与他像从前那样面对面谈话。 “我有办法。”宇文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很明确,他聪明,自有法子。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宇文承接过地址,转身要离开。这次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走的那么快,宇文赋独自一人坐在窗边,不知在思考什么,出声叫住他。 “二弟。” 宇文承回头。 看着那双依旧明净不染尘埃的眼眸,宇文赋脑海里闪过无数可能,他决定相信宇文承,相信那个人,只是宇文承是他弟弟,他做不到一点都不担心:“如果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回来跟我一同商量该如何处理。” 宇文承自信的轻笑一声,并未说话,他出了院子去找引星。引星已经跟爹娘说明了情况,二老自小就被卖进宇文家,伺候到女儿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脱离奴籍,离开这里。 直到宇文承过来,笑着跟引星说了谈话后的结果。 “大哥同意我们离开了,他还会把你爹娘的卖身契一并给我。” 二老热泪盈眶,也识趣的出去,给两个年轻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一会儿不见罢了,就似是过了好几个日夜,宇文承一把将引星抱进怀里,嗅着她的荷花香:“引星,我只需帮大哥再办最后一件事就可以了,那地方不远,最快大后天我就能赶回来。” 引星仰起头,眼中闪着点点星光,夺目璀璨:“那大后天早上,我跟爹娘在桃树下等你。” “好。” 毕竟是跟爹娘同住一个屋子,引星不敢任由宇文承放肆,只让他好好亲了个够,便将他送出门去。他也急着要回来,去自己屋子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快马加鞭离开。 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