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说出来的话,陈清梦的脑袋里“嗡”的一声。 意识渐渐回笼,脑海里那些模糊的记忆此刻纷至沓来。 怪不得那天早上起来,她的内衣挂在了衣架上。 她那个时候一心只在那晚喝醉之后她打的人到底是不是许星河、如果不是许星河那她打了的是谁,如果是许星河、那她要怎么办——这些事上,其他的事也没来得及多想。 怪不得。 可是他为什么要洗她的内衣? 似乎是猜出了她脑海里的想法,许星河慢条斯理地说:“那天我到酒店门口,有个人迎头就给了我一巴掌,我好心好意地送她回房,结果她又吐了我一身,吐完之后,她自己回床睡觉,让我一个人面对着一堆……等我处理好,回到房间,看到有个人诈尸一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闭着眼,在被子里不知道干什么,过了一会儿,一件内衣砸在了我的脸上。” 许星河每说一句话,陈清梦的脸就红一寸,到现在,她的脸已经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了。 许星河唇角勾了勾,他心情颇好地说:“怎么不说话了?” “所以……”她难以启齿地开口,“你就把它给洗了?” 许星河摸了摸鼻子,“顺手。” 那你怎么不顺手把我这个人也给洗了?! 陈清梦没敢问出这句话,她觉得她一旦问出这句话,许星河应该也会是像现在这样,用气定神闲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要求的话,现在我也可以顺一下手。” 陈清梦把脸埋在手心里,她哑着嗓子说:“可是这和你送我这个礼物,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你穿的那些……不太行。”许星河骨子里还是传统又保守的,他承认,在看到她那些内衣的时候,他血液沸腾,埋在内心深处的占有欲逐渐复苏。 但是他仍旧觉得,她不能这样穿。 他自私地认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是那样的,在除了他以外的任何地方,她都必须是传统且保守,所有的风情万种,都应该是只给他一个人的。 陈清梦觉得这些很难和许星河解释清楚,她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买什么样的衣服,她都有自己的权利决定,她穿衣打扮,从不是为了讨好任何人,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在她这里不管用。 即便管用,她的“悦己者”也永远都是她自己。 年少时她曾为了许星河改变过自己一部分,但是那一部分在她眼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像是许星河希望她好好学习,但她仍旧不愿意一样,她对许星河的喜欢,只是喜欢,在喜欢许星河这件事之前,她永远都认为,喜欢自己,做最真实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喜欢你的,我也愿意为了你变得更好,但是那份更好,是由我决定是不是真的对我有益的。 什么为了配得上喜欢的人,自己要成为更优秀的人这样的话在陈清梦那里就是狗屁不通,她觉得配不配得上喜欢的人,和自己优不优秀没有直接关系,而且“优秀”这个词,太难定义。 到底怎样才是优秀? 成绩好,长得漂亮,性格好,家世背景好?还是别的。 在陈清梦眼里,配不配得上自己喜欢的人,主要取决于,自己喜欢的人,也就是许星河的眼里能不能看得到她。 只要他能看得到她,她就能纠缠着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