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事不关己,人总是趋利避害。其次也怕再借出去的钱,再也没有能还回来的痕迹。 阿茵也不怪他们,毕竟在他们眼里,她从来就是依附于他人的,已色示人的菟丝花而已。 即便是这样,他们姐妹俩,也不能要陈粥的钱的。 对于治病救人来说,那的确是杯水车薪,但对于小粥来说,那已经是她能拿得出来的全部东西了。 真情最难辜负。阿茵让陈粥把那些东西都收回去。 “小粥,没事的。”阿茵这样安慰她。 陈粥这才发现,她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却忘记了,明明阿茵和阿商才是这件事里最难的人,他们的无助和困难一定比她还多,她控制了自己情绪,但依旧在那儿抽抽搭搭说,“对不起啊,阿茵姐。” “没事,不哭了。”阿茵把纸巾递给她,“阿商的事,我会解决的,我们姐妹俩在外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放心,阿商十六岁就跟我出来了,灵光着呢,我会说她的,那些人,以后让她不要再接触了。” “真的吗?”陈粥依旧红着眼睛。 “真的,你什么时候见到过你阿茵姐处理不好这些事的。” 阿茵说完这话,陈粥才觉得自己稍微放心了一点,就像阿茵说的那样,陈粥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有阿茵解决不了的事情,即便是季言冬这样难琢磨的人。 “那小译那边……” “没事。”阿茵笑笑,“你姐姐我有钱,不缺你的,只是前段时间要周转一下,阿商以为我没有,这才去找那些人的。” “真的?” “真的。”阿茵依旧波澜不惊地带着那点微笑,“我这几年青春,总还是值点钱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陈粥觉得听上去应该是悲凉的,但阿茵的神色里,她半点都看不出那种自怨自艾的味道来。 她总归是被她哄住的。 阿茵托人联系了沈方易,让他把陈粥带回去。 沈方易接到电话后,没多久就到了。 他送陈粥上车后,站在阿茵那个依旧在季言冬名下的房子的院子里,在那儿等着阿茵,似是有话要讲。 阿茵知道他要说什么,先开了口。 “您放心,我们姐妹俩的事,我们姐妹自己解决。” 沈方易没料到阿茵这么直接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倒是与他印象里不大一样。他们那个圈子,阿茵是最眼熟的,虽不作势讨好,但胜在容貌身段出挑,又甚少过问那个圈子里男人的事,在那个圈子里过几天就换一批的依附着男人生长的菟丝花里,竟然是花期最久的。 他不是不知道阿茵的情况,那无底洞似的缺钱会让人走上岔路,他自然是忌惮,她们会把一些心思,放在陈粥身上。 但还未等沈方易开口,阿茵就自己说了,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他于是点了点头,上了车。 阿茵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深秋的日照向来就短,晃晃悠悠的只出来半个下午就颤颤巍巍地缩回去。阿商跟从前一样的时间点,去买了小译爱吃的一些糕点,去医院看他。 小译刚做完一次手术,是突发急性的被送到手术台上,好在发现的及时,捡了一条命回来,已经从重症病房转移出来了。 阿商跟之前一样,到了小译的病房,却发现窗边下站着一个人,除了联袂翻飞的窗纱之外,病房里并没有小译的影子,也许被护工带出去晒太阳了。 阿商看到来人,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她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清了清嗓子,还是叫了人:“姐。” “小译的手术,我是不是说过,不做了。”阿茵转过来的时候,脸色凝重,好看的眉眼有些凛冽,语气像是被外头的寒气压着。 阿商没敢对上阿茵的眼睛,“我知道,我自己有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