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寒笑道:“她是我的骄傲。” “离婚……是因为你的腿吗?”解忆问。 他没有明确回答。 “差不多。”高山寒盖上了扶手箱的盖子,“走吧,你不是还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吗?” 解忆装作没有看出他有意转移话题,和他一同走出了图书室。 沿着走廊往前走,他们路过了电梯走廊。原野和唐柏若正在搬运堵塞通路的建筑废料。 唐柏若看见解忆和高山寒在一起,毫不吃惊。 四人打了声招呼,解忆和高山寒继续往前。 “虽然我们有九个人,但我没法帮忙,其他人又敷衍了事,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把走廊清理出来。”离开电梯走廊后,高山寒忽然说,“你觉得这么做有意义么?” 解忆不知道答案。 此时此刻,他们就连走廊另一端的电梯是否可以正常运行都不知道。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会想方设法抓住。 这是人的本能。 “……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她说。 高山寒哑然失笑:“……也是。” 两人一路巡逻过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周然凭空消失了,但水中维纳斯既没有多出来的路,也没有多出来的人。 种种线索都指向凶手在九个人之间。 解忆的思考忽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她回过神来,发现是高山遥的声音,从前方娱乐室传出。 “……你想好了,真不说?” 娱乐室大门紧闭,门后传来高山遥低沉的恐吓声。 解忆和高山寒对视了一眼,后者配合地保持沉默,解忆小心翼翼握上门把,将门扉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透过这条缝隙,她看见一片狼藉的娱乐室内,台球落了一地,高山遥正用台球杆,遥遥指着被逼至角落的冯小米。 “高哥,你要我说什么啊?真的不是我干的——”冯小米苦着一张脸,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 “不是你还有谁?这些年,你从我身上捞了多少,你心里都有数吗?”高山遥手中的台球杆挑起冯小米t恤下的金项链,“月薪两千的社畜,戴着金项链,穿着限量球鞋,日子过得不错啊?” “高哥,高哥——”冯小米赔着笑,“你不是知道我还有兼职么?我在网上写帖子,接点小广告,也能赚点小钱。” 见高山遥不信,冯小米举起右手赌咒发誓:“我冯小米今儿对天发誓,我要是对高哥做过什么坏事,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高山遥脸上表情半信半疑。 “你还是认了吧。”一直袖手旁观的陈皮从台球桌边站直了身体,“如果不是你,你哪儿有钱一直玩那东西……” 高山遥的台球杆不客气地戳向冯小米的肚子,后者看起来疼极了,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四处躲避。 “你他妈没从老子这里拿钱,玩得起那些东西吗?!”高山遥怒声道。 “高哥,真不是我!” 冯小米在台球杆下惨叫着。 解忆再也看不下去,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们在做什么?” 高山遥回过头来,放下了手中的台球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解忆。 “我们?我们在打台球,你也要加入吗?” “你们打的是台球吗?” “怎么不是?你不信,你问问——”高山遥说。 冯小米勉强笑了起来:“对,我们在打台球。” 高山遥抱着台球杆,脸上表情不说嘲讽,至少也是高高在上。 “我发现了,从硬要跟着唐柏若来参加同学会起,到现在闲着多管闲事。你真的生怕自己活得久了一点。”高山遥讽刺道。 高山寒从解忆身后出现。 “小遥,别这么说话。” “我没和你说话!”高山遥瞬间变了脸色,冷冷道。 “行了,你们别在这里多管闲事。我们三个打台球打得好好的,都让你们给打搅了——”冯小米说。 他刚刚还被台球杆四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