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提着剑就迎上了汹涌而来的土匪。 他满面凶恶,在土匪群里左劈右砍,切胳膊剁大腿,杀得双目赤红。 人群外,两道瘦削的影子并肩而立。 “不愧是沙场猛将,你看看,这么多土匪都唬不住他,他要是撑着一口气,估计能削掉一半的土匪。”顾珏清慢条斯理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身旁传来清雅如风的声线,“不能让他再这么杀下去,否则逼急了土匪,土匪也会对他下杀手,我们的本意是想让他被俘虏,可不是让他命丧此地。” 卫长琴的话音落下,身影一闪,掠进了人群里。 顾珏清跟土匪做的交易是:活捉镇南王,向朝廷索要巨额赎金,这样来钱的方式,比打劫几年赚得都多,铁斧帮的众人实在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合作。 前提是镇南王必须要活着,镇南王若是死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得到好处。 土匪们深刻地记住这一点,因此,在下手的时候绝对不会下杀手,他们要利用镇南王来发大财。 可要是镇南王杀红了眼,把他们的弟兄杀掉太多,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气到宰了他。 “相爷,我们回来了。” 顾珏清听着身后响起的声音,转头一看,正是她派出去伪装受害者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就负责卖惨,从南面逃向镇南王的队伍,让镇南王意识到土匪在南面出没,并且虚报土匪人数为:二三十人。 同一时,她与铁斧帮众人在北面制造一场虚假的血雨腥风,吸引镇南王的注意力,镇南王已知南面方向只有二三十人,而北面方向人数未知,并且离得近,他脑海中第一反应必然是:谁离得近先救谁,南面离得远,赶过去多半也救不了几个人。 绝大多数人对未知的事情都有探索心理,北面人数未知,镇南王为了以防万一,就有极大的可能性亲自出马,派一半的人去南面,他会觉得万无一失。 一来,他想把未知的危险留给自己,不会留给他的部下。 二来,他对自己有极大的自信,敢于探索未知。 她还记得卫长琴说:“土匪队伍加上我方队伍,六十人左右,镇南王队伍四十人左右,镇南王能以一敌十,他的部下大多也是精兵,四十人的队伍,大概能打铁斧帮百八十人的队伍,唯有分散他的兵力,才能取胜,砍掉他一半的人数,我们稳赢。” 所以,南面方向无人,副将带着二十人去,也只是扑了个空。 计划一敲定,她就让顾久快马加鞭去市场上买鱼线,天色已晚,许多摊子都收摊了,顾久用最快的速度买来了三十捆,她让众人把鱼线编织成线圈,投放在草丛里较为茂盛的地方,只要有人把脚踩了进去,就会牵动另一头,牵线的人只需要一扯,就能把猎物绊倒。 她当然不指望所有的人都中招,估算着三十个圈子至少能套到十个人吧? 果不其然,事情的发展全在预料之中。 她跟土匪有约,尽量留着镇南王队伍所有的人,只能伤不能杀,全部俘虏,这样有更大的概率拿到朝廷的巨额赎金,土匪们为了钱财,自然是都答应了。 接下来,就差俘虏镇南王了。 顾珏清站在原地观看战况。 卫长琴为了不被镇南王认出来,用黑色面巾蒙住了脸,此刻,镇南王被土匪团团围起,喘着粗气,很显然是消耗了太多力气,已经十分疲惫。 他又一次举起了剑。 冷不丁有一道人影掠过头顶,随即他就觉得右肩一沉。 他恼怒地抬头,就看见一只靴子扫了过来,将他手里的剑踢飞,紧接着狠狠一踏他的肩膀,让原本就疲惫的他再也站不稳,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塌。 这是他第一次被擒,他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