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相实话实说怎么就变成欺人太甚了?”顾珏清挑眉,“原来你不止脸皮比城墙厚,连文化造诣都很低,欺人太甚这个成语的含义都没理解过来?没好好念书,出门在外就不要乱用成语了,以免让人笑话。” 马志丰气得脸都快绿了,却又不能对着顾珏清破口大骂。 眼前的这位是朝廷一品大员,当今皇帝看重的大臣,自家老爹都在他手上吃了好几次亏,要是当街跟他叫板,他不就有理由跑到陛下面前去告一状了吗? 不能发火,不能骂人,要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 他的正室一言不发,妾室也维持了沉默。 前者是识时务,明知旁人在帮着她打抱不平,自然就不会帮着自家没良心的夫君顶撞回去,其实,听到刚才的那些话,心中压抑已久的怨气仿佛得到了些许缓解,但她不会帮腔,省得回家了之后被夫君迁怒。 后者是不敢吭声,作为一个小妾,在一品大员面前不敢多嘴冲撞,只好低头不语。 “顾大人,我家里还有些事,就不与您多聊了。”马志丰已经整理好了情绪,面无表情道,“告辞。” “告辞之前,再听本相一席话吧,本相刚才就说了,此情此景,让我想要吟诗一首,这首《尊妻铭》,还希望马大公子能够熟记于心,最好再分享给友人听听。” 顾珏清说着,挥着折扇念了起来—— “妻不在美,聪慧则行;妾不必多,过多则乱。汝有良妻,何不珍惜?早晚抚儿女,朝夕伴夫君,质朴且贴心,举止皆正经,可以同患难,共苦辛。无美妾之矫情,无婊子之荒淫。有福得贤妻,男儿该欢喜,且问君:何其有幸?” 马志丰:“……” 这种诗词就应该左耳进右耳出,懒得去记。 正室:“……” 真是一首好诗词,回头要念给姐妹们听听,想不到这位顾大人身为男子,却如此通情达理,只盼着他以后不要三妻四妾才好,否则就是自打嘴巴了。 小妾:“……” 什么破诗,捧正室踩小妾,记来干什么。 三人各怀心思,离开了顾珏清的视线。 “小清的文才是越来越好了,出口即成诗。”卫长琴的声线传入耳中,“这首诗词……甚好。” “句子是我创的,但是这首诗词的排版是借鉴他人的,就连灵感也是他人给的。”顾珏清十分大方地承认道。 “喔?”卫长琴询问道,“你所说的他人,是指?” “我们那个时代的名人。”顾珏清笑道,“我给你朗诵一首更加动听的吧。” “洗耳恭听。”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唔。”卫长琴用了片刻的时间,在心中就已经把诗文解读了一遍,一下子道出了中心思想,“这是个品德高洁的才子,只是我不明白,诸葛庐和子云亭又有什么样的含义?” “诸葛庐和子云亭是另外的典故,下回我再讲解给你听。”顾珏清笑道,“在我的家乡,许多名人名事在诗文里是可以串联起来的,许多典故都要被记录进书本里,搬上学堂,让万千学子熟读并且背诵,所以,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读得懂,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讲讲四大名著。” “小清肚子里的墨水还真多。”卫长琴很给面子地夸赞了一句,又问,“刚才你念的那一首诗词,原名是叫什么?” “陋室铭,作者刘禹锡。是个有才的人。”顾珏清悠然道,“陋室不陋,关键在于”君子居之“,也即铭文一开头所说”惟吾德馨“。这个句子显得警策有力,把个”陋“字彻底翻过来了。文章句式整齐,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