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一直悬在空中,时刻不敢放下。 “郑少他们在二楼,接下来,你自己上去吧。”将人带到楼梯口,管家对着身边的两个保镖摆摆手后,便先离开了。 看着虎视眈眈的保镖,陈妄硬着头皮,上了楼梯。 二楼宽敞的客厅里,横七竖八围着沙发或坐或站了好些人,大多数都是宁北的纨绔子弟,几乎都各自搂着自己的男伴或者女伴。 香烟、红酒、美人,组成了奢靡的一幕。 有个心急的二代,已经搂着怀里的男生,手伸进人家的裤子里,惹来漂亮男孩的阵阵闷哼。 陈妄的出现显得格格不入,他一身半旧不新的工装,穿着半脏的板鞋,从头到脚,在对面这群人眼里,都穷酸得可怕。 郑业身处沙发的主位,见到陈妄过来,冲他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然后一拍手,“来来来,这位可是大家的老熟人了,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人请过来的,都认识吧?” 陈妄面色微变,蹙着眉往后一退,右手悄悄摩挲着衣袖里藏着的折叠刀。 很快有人就认出了陈妄的身份,顿时诧异地说:“这不是妄哥吗,怎么穿成这样……” “什么妄哥,你忘了他早就落魄了?以前再嚣张又怎么样,现在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另一人嗤笑道。 “穿得这么寒酸,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哈哈哈哈,陈妄,你不会真的当了工人吧,我靠,太逗了!”一个挑染白毛的纨绔子弟笑得乐不可支。 陈妄懒得搭理这些人,直勾勾地盯着郑业,不耐烦道:“郑业,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让我来听这些废话,那我走了。”说着,他转身就想离开,却被保镖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陈妄,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 郑业拿起一瓶红酒,将它开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朝着陈妄踱步。 陈妄摸着袖口的折叠刀,锐利明亮的桃花眼盯着郑业,要是对方敢做什么,他随时做好了反扑的准备。 “哟,以为我是你,会给你脑袋上也开个瓢啊?”郑业皮笑肉不笑,略微下三白的眼睛透出一股阴森的戾气。 陈妄冷笑:“那是你自己不知死活,给你点教训又怎么了?” 想到他是为谁砸的郑业那一酒瓶,陈妄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这几年,他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彻底忘掉那个人,却反复于脑海中回忆起,仿佛关于那人的一切都在灵魂上打下烙印,至今也无法抹消半点。 “对,就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眼神……陈妄,没想到混成了这样,还敢如此狂妄嚣张。” 郑业已经走到了陈妄面前,他看了看手里的那瓶酒,冲陈妄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