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自身的嫌疑。 衡阳子道:“杀他是必然的。只是分怎么杀?” 曲伤别道:“我都说了,千刀万剐。” 她似是觉得不过瘾,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在整个七星剑宗的弟子面前,刮他的神魂!” 所谓刮神魂,就是肉身凌迟,再将元婴刮成无数片。 她谈笑自若,仿佛在说切菜。 云华破口大骂:“曲伤别,你个贱人!想当初灵田里的妖骨,不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她轻描淡写道,走到石柱前,只听‘喀嚓’两声,将云华的下巴掰断,流了一地的血。 掌门拍板:“既然如此,那就三日后行刑!” “三日太久,迟则生变。”衡阳子提议道:“天色已亮,不如,就现在吧。” 掌门颔首:“可。” 他起身要离开,薛泓道:“掌门!扶光剑阵一事,尚且有诸多疑点……” “累了,回头再说吧。” 掌门摆了摆手,离开大殿。 薛泓无法,他看着七星峰弟子将云华带走,想说什么,但又想起磐石峰灵田下,那坑底的皑皑白骨。 众人散去,只留下薛泓站在七星殿中。他看着四周,看着象征着‘七星’的石座,想起扶光剑阵中,阿恬说过的话。 他叹息一声,挥袖离去。 …… 云华是在众目睽睽中被处刑的。 他被绑在七星殿前的盘龙柱上,元婴和肉身,都在遭受着极刑。 他的每一声惨叫,都穿透了厚厚的云层,激起一群群飞鸟,朝外散去。 正午时分,整个七星剑宗的弟子都聚在七星峰上,鸦雀无声。 宋恬在队伍的末尾,梦玦在用手遮住她的眼睛。 今日姚枳枳才走不久,七星峰弟子就乘风到了,说掌门有要事,要召集所有人。她原本不想来,但听梦玦念叨着,要去天河殿瞧瞧,于是就来了。 天河殿外挤满了弟子,他没去上。 一声声惨叫让梦玦都听得心烦,他冷冷道:“云华纵然可恶,但这等酷刑,岂是剑修所为?” 他又伸出一只手盖住宋恬的耳朵,留下另一只耳朵,听他讲话。 宋恬被他遮着眼,道:“花花,你这岂是君子所为?哦,你这是顽童所为。” “我不小。”他冷着脸道。 “你老。” “……” 两位师兄和白萩都在那里堵着耳朵闭着眼,在场的剑宗弟子,几乎无人想目睹此惨状。 玉虹峰的弟子,更是个个不想听,年龄小的,已经被吓哭了。 薛泓走了过来,见剑宗的弟子,大多在一起瑟瑟发抖,再看那七星殿下,掌门等几人,都在饶有兴致地瞧着。 这哪里是给剑尊报仇。 这分明是给自己泄愤。 他心中一寒,愈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他走到弟子群中,将堵着耳朵闭着眼的白萩抱了起来,又传密音,同徒弟们说了几句。 宋恬听了,十分欣喜,脸朝上一仰。梦玦的手正覆盖住她的眼,她这样一动,柔软的唇摩挲过他的掌心,惹得他心里痒痒的。 至于薛泓在说什么,身旁人在聊什么,他压根没有去听,满脑子都在回忆刚刚的触感。 “师父果真这样想?”宋恬问。 薛泓道:“嗯,不知你们怎么样?” 几个徒弟异口同声道:“都跟师父一样!” 薛泓笑了一笑,徒弟们也笑了。整个磐石峰队伍里,只有梦玦心不在焉。他连要去天河殿的事情都忘了,又朝她伸出手。 师父在此,宋恬当即一手打掉他的魔爪。 他愣了愣,挨过来,低声道:“就这样讨厌我?” 宋恬想,她刚刚跟颜嵊决裂,可不吃思想控制、道德胁迫这一套。她亦是低声道:“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梦玦:??? 俩人离得很近,又是窃窃私语,就连神态,都显得亲密了几分。 在她的身后,师父、两位师兄,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们饶是再迟钝,也觉得,某件事有些不对劲…… 没等他们细想,玉虹峰的队伍里,忽然起身一个少女,只听少女高声道:“掌门,诸位,你们既然有心羞辱玉虹峰,那么我等今日,便集体退出七星剑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