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莫要再提。” “这下在弟妹面前知道要面子了是吧?咱们今天偏要把你兜个底朝天。” 一片混乱调侃中,陈慕也偏头过来,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黑眸倒映着澄澈灯光,莹润而郑重。 “西西。” “别听他们的,都是艺术加工,过度渲染。” “我相信你。”程西正色回他,同时手里回握住他,陈慕也脸上刚露出欣慰,就见她下一秒道,“你确实不喜欢太热情的。” “就比如当初节目里的……” “西西,吃虾。”陈慕也殷勤而果断,甚至亲自剥好壳夹到她碗里,体贴问,“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帮你夹。” 周围人笑得好大声,尤其是何立,摇头直道:“陈慕也,你也有今天。” …… 他们这群人确实社交的很文雅,一顿饭下来,除了饮酒谈趣,没有聊到任何不悦话题,期间,有各自谈论工作,即便不是同一个行业,也能看出来,都是志同道合之人。 陈慕也和何立聊的最多,说的尽兴,酒也不知不觉空了几杯,陈慕也起身去洗手间的功夫,一旁何立忽然从方才兴奋的状态沉寂下来,拿出一支烟,放在桌上磕了磕,没点燃,闻了下收起。 “弟妹,你们这次回来,是住的他家老房子吧。”他像是喝多了,有点脱力,懒懒倚在座椅上,眼神却很清明。 “是。”程西略作斟酌,“怎么了?” “没事。”他摆摆手,笑了下,自言自语道,“就是挺难得,看他谈个恋爱,还挺正常的。” “啊……?”程西微微茫然。 “我们这群人之前都猜过,他是会孤独终老还是最后找个相敬如宾的形婚伴侣,今晚见到你们之后,想法都被打破了。”何立同她说着,模样格外认真,程西正沉默之际,又听他道。 “他没和你说过,我们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吧,勉强算是,半个发小?” …… 直到陈慕也回来,重新落座,程西还未从刚才那番话中回神。 何立显然喝多了,又像不是,但毫无保留地,同她说了许多关于陈慕也的事情。 “我们小时候没怎么在一起玩,上了大学重新遇到,才真正深交。” “他爸妈都从政,自打他出生起就没怎么回过家,要么把他丢给保姆,要么放到爷爷奶奶家。” “他小学那会性子也孤僻,没什么朋友,后来终于有个愿意和他玩的伙伴,他傻兮兮把人家当成最好的朋友,结果没多久,就听到那人在背后和别人说——” “要不是家里要求,谁愿意和他一起玩啊,跟个自闭儿似的,说话都费劲。” 何立说得绘声绘色,像是本人就在目击现场,程西询问之后,才知道,是一次酒后,陈慕也无意同他提起的。 “所以后来,他就很难再和人交心。你知道他这么多年没谈过恋爱,是因为那个回避依恋吧,其实在心理学的解释,就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配被爱,所以很难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 “今天看到你们在一起,真的很好。” “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走下去,有一天,去喝你们的喜酒。” 陈慕也就是在这句喜酒中,刚巧推门进来的。 他恰恰听到了最后一句,拉开椅子靠坐下来,笑开了,抓住程西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