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中带着微微的沙哑,配合着熟稔自然的语气,和恰到好处的赞美,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陆时语将棒棒糖“咔嚓”一声咬碎,水蜜桃的甜香瞬间在口腔内蔓延开来,与此同时,耳朵微微动了动。 只听魏郯淡淡地道:“我没练过书法。另外,请你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 黄馨月一窒。 连陆时语都能明显感觉到后排空气中凝结着明显的尴尬气氛。魏郯这个人还真是分分钟能把天聊死的话题终结者。 不过她听着心里有点点暗戳戳的高兴是怎么回事? 没等她想明白,有人从后面踢了踢她的椅子。陆时语回头,就听魏郯问她:“语文课文背了吗?一会儿上课老师要抽查,不会的要罚抄十遍。” “背了的。要不我背给你听?”陆时语最怕罚抄写了,光是想想就觉得手疼,所以周末早早把课文都背熟了。 “嗯。” 陆时语站起来,黄馨月识趣起身,两人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顺利地背完,她像是等待家长夸奖的幼儿园小朋友,眼神期待地望着魏郯。 魏郯弯了弯唇,点点头:“不错。” 说完,他伸手,掌心朝上,指节微屈。 “给我棒棒糖。”魏郯说。 陆时语以为他要吃,从桌洞里将装棒棒糖的袋子拿出来,“你要什么味道的?” 魏郯却将整个袋子都收走,“每天一根,吃多了长龋齿。” 这是要代她保管?她每天吃个糖还要和他申请? “你忘了去年暑假是谁因为牙疼哭鼻子的?”魏郯一边将糖收进书包,一边解释。 好吧,是她。 陆时语乖乖点头,“每天一根,你不要赖皮。” 魏郯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我能赖你的糖?” 他也不想明明才十四岁,就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好吗? 下午放学,李怡潼要留下来出黑板报。她画画,魏郯写字,两人商量完主题定下方案,由李怡潼先画,画好后魏郯再在空白处写字。 教室里值日的同学也走了,只有陆时语一边写作业一边陪着李怡潼。这期板报的绘画部分有点多,一天画不完,李怡潼画了一半后,看看时间,从站着的凳子上下来。 陆时语作业也写得差不多了,她帮着把凳子擦干净,和李怡潼一起离开。路过一家坚果干货店,李怡潼觉得有点饿,进去买了个大大的电烤红薯,两人分着吃。 烤红薯又香又甜,就是有点烫嘴。陆时语小口小口地吹气,随口问道:“你和黄馨月最近怎么了?” 她隐约感觉到两人关系最近有了微妙的变化。黄馨月倒是和从前一样,经常和她们同进同出,找她们说话。但是李怡潼待她有点淡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李怡潼也不吃红薯了,甚至叹了口气,“最近我爸妈老吵架。” “为什么呀?” “因为……江倩阿姨。”李怡潼知道陆时语不是大嘴巴的人,而且家里气氛紧张,弄得她很苦恼,“原先我奶奶和我爸说,江阿姨孤儿寡母的,在帝都没个落脚的地方,让她们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等江阿姨找到工作就搬出去。我爸帮着介绍了好几份工作,江阿姨都不太满意,后来我爸干脆就把她招到我家的房地产公司上班了。” 李家早年是暴发户。李怡潼的爷爷是个煤老板,十几年间就挣到了普通人几辈子也挣不到的钱,又捣鼓起了房地产生意,也不知撞了什么大运,还真就顺风顺水地做了起来,从老家一直做到了帝都。 等儿子大学毕业,老两口拍拍屁股回乡养老,把家业留给了学工商管理的儿子继承。 李齐安做生意没他爹胆子大运气好,但也中规中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