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少年不接他的话,踏过门口的尸体,反客为主。 “让我猜猜,你带了多少暗卫过来,像你这样凡事都留后手的人,不可能把所有的暗卫都带回来,所以……除了这些死人,你还有旁的指望吗?” 说话间已经走到他面前,收在袖中的短剑也利落的抽出来,指着他的脸。 “你想杀我?”沈晏嗤笑一声。 “杀了我,你再也得不到蚀骨销魂散,你就等着变成个疯子吧。” 被药性支配的痛苦仍旧在头脑中挥之不去,那真的是极其难以抗拒的欢愉,不只是身体上的热烫,更是精神上的折磨,只有不断的吃药才能用更高的欢愉掩盖痛苦,但当药性减弱,留下的只有填补不满的虚弱。 但他撑过来了,无论以后如何,眼下他并不渴望那药带来的极致疯魔的失控。 桌上唯一亮着的烛台散发出微微暖光,映照着少年一身红衣,他不笑时,站在黑暗中如同阎王殿的鬼魅,平静而冷冽的眼底投映着眼前的男人。 一个被填不满的欲望蛀成空壳的人。 沈玉衡轻笑一声,“你觉得此刻,我们两个谁更像疯子?” “少在这儿诡辩。”沈晏不听他的话,自信的从怀中摸出一瓶药放在他眼前引诱,“药就在这里,你就不想再吃一回?” 少年低眸看他手上的药瓶。 反问:“你想用这药换你的命?” “哈哈。”沈晏笑出声来。 说什么能抵抗得住药性,还不是忍不住,不过是装的不在意罢了。 他从容应和:“未尝不可。” 说着把手上的药瓶往前递了递,沈玉衡瞥了下眼睛,伸手拿过来药来。 看到他接了药,沈晏脸上笑意更深,却不曾料想下一秒,门外走来两个密探,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狠狠的把他摔在了身侧的桌子上。 仰头看着房顶,耳边响起少年的脚步声,他停在他身边,语气悠闲。 “这么喜欢给人下药,你也该尝尝这苦涩的滋味。” 随即,密探分出手来捏住了他的脸,强迫他张开口。 沈晏惊恐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粗重喘气,声音模糊道:“沈玉衡!我是你皇兄!你敢!” 一边说着话,苦涩的药便倒进了嘴里,顺着他发声的喉咙流了下去。 沈晏被药水呛到,剧烈的咳嗽。 沈玉衡站在一边看着他,看着目中无人的沈晏如今也成了待宰羔羊,心中狂喜。 他笑了一声,随意说起:“听说这药被酒催化后,药性会更强,我没瞧见过,不如先拿给你试一试。” 说罢抬手,又一密探从外头进来,拿了一小坛酒奉到他手上。 撕去坛封,对着沈晏的嘴,把酒往里倒。 “呜呜,沈玉衡……啊……” 沈晏被迫张着口,不愿意咽下酒去,拼命的在桌上挣扎,也没能挪动半分,酒水从唇边溢出到脸上,打湿了他的头发,流到了鼻子里,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看他狼狈的样子,沈玉衡微微一笑,拿着空了的酒坛,猛的打在他头上。 酒坛碎成片,沈晏晕了过去。 “哼。”沈玉衡冷哼一声,重新抽出短剑。 看到他颈肩上露出的伤疤,沈玉衡知道那是自己安排的刺杀,那时没成,遭到了这后头一连串的报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