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变化她也能清楚感知到。 应渺张开眼,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扯了下嘴角,眸底失焦,好似不关己事,说:“才一天就憋不住了吗?要上就上,别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陆则怿没说话,气息更粗重了。 应渺正要自暴自弃催他一把,手已经探向身后,还没碰到,后脖颈上被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她嘶了口气,“陆则怿,你真的很像得了狂犬病一样。” 陆则怿垂眸看着昏暗视线中应渺纤细的脖颈线条,他松开口,想用唇轻抚他咬出的牙印,快要凑到她莹白的脖颈上,又顿在那,没用唇舌轻抚,他话冷声低:“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应渺。” 陆则怿从她身后退开,回了自己那侧。 应渺半阖着眸摸了摸被咬的后脖颈,她没再说话,扯着被子蒙住了半边脑袋睡了。 * 周五,应渺从电视台下班回了宅子,换了礼服便跟陆则怿姜媛一起坐车去了黎家晚宴的庄园。 她的礼服是陆则怿昨晚带回来的,一套银白色的缎面抹胸长裙,上身后只露一对线条漂亮的肩膀和莹白凹陷的锁骨,发型被造型师高高盘起,只在两颊边留了一绺柔顺的碎发,精致的眉眼和优越的骨相被完全展露出来,漂亮的生人勿进。 她跟姜媛坐后排,陆则怿开车,姜媛活跃着车内气氛,夸应渺,“渺渺姐今天好漂亮,平常也该这么打扮,显得人特精神特有活力。” 应渺平常不怎么化妆,电视台坐班前十分钟才上一个淡妆,等坐班结束,便在化妆室卸掉,所以平日里跟姜媛碰面,基本上都是素面朝天。 她懒声道:“大费周章化了妆还要卸,麻烦。” 姜媛瞥一眼驾驶室,说道:“女为悦己者容嘛,你精致漂亮一点,阿怿哥看了也开心啊。” 应渺说:“哦。” 旁的话再也不说。 姜媛也不觉得尴尬,还要再说些什么,应渺看了看她,道:“我眯一会,你要是想说话,跟陆则怿说。” 姜媛笑笑,“渺渺姐你睡,我还是不跟阿怿哥说话了,免得打扰到你。” 应渺没什么反应,头发是盘起的,不好后倚,她便把侧边脑袋靠向玻璃窗,闭上了眼。 陆则怿在后视镜瞥了一眼应渺,车速放慢了点。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庄园。 三人下了车,并排着往庄园里面走。 门口有专门的侍者核验请柬,陆则怿把请柬递过去,侍者恭敬把人请了进去。 一入庄园内部,满眼衣香鬓影,厅内摆放了百合玫瑰,花香夹带着高级香氛的味道扑面而来。 应渺一直觉得这种纸醉金迷的高级宴会场合跟她不搭,没被陆志军带去陆家前,她只不过是一个从小丧父家境普通生活在大山里的平凡女生,母亲去世,一朝被带进陆家,一脚踏进豪门圈子,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可即便被光怪陆离的豪门圈子浸淫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 姜媛去找相熟的姐妹聊天,应渺跟在陆则怿身侧,看他跟各路上来攀谈的成功人士交际,有人问及应渺,应渺便挤出一个礼貌的笑,答上一句姓名和工作,得了一句因为陆则怿面子才有的夸赞,她又抿出一个笑,一段交际便落下帷幕。 但陆则怿的人际关系过于繁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短短二十分钟,应渺已经笑了五次,名字工作相同的话重复了五遍,她真的疲于应付这种交际,目送走又一位中年男人时,她耸拉下眉眼,同陆则怿道:“我去趟洗手间。” 陆则怿垂眸看她,“迷路了打我电话。” 应渺“哦”了声,干脆利落离了他身边,拎着小巧手包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她没去洗手间,中途拐去了一楼的阳台,随手把窗纱拉上,这一处封闭空间就成了她暂且逃离交际的避风港。 阳台外是庄园自带的花园,正值春季,万物复苏,花园里绿的树红的花,争相生长,一派葳蕤。 应渺在阳台躲了快半个小时,手机收到了陆则怿的微信。 陆则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