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围棋呢。” 随着调侃的话音落下,赵彻大摇大摆的从殿门口走进来,一身黑衣,带着一点傍晚的雾气凉意。 他今日本答应了太后要一同用晚膳,不料路上有事耽搁,一路疾驰之后,仍是有些晚了,只来得及到寿安宫向母后请个安。囫囵吞枣地用了些粥后,顺路过来西偏殿瞧瞧。 宋乐仪正看的入迷,许是没听见,又或听见了没空搭理,赵彻便遭受了冷落,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殿中。 …… 什么书能比他还好看 赵彻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搭理他的意思,挑了挑眉,神色幽幽莫测,迈开大步往她身边一凑,故意挡住了大半光线。 “你挡着我光了”宋乐仪终于有了反应,带着那么一点恼意,软软的倒像是在撒娇,头也没抬,“让开点儿!” 知道是他还不搭理? 赵彻很不满意,甚至想勾起小姑娘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眼,最终只是动了动手指,忍住了。 他站在她正前面,低头只能看见小姑娘莹白脸蛋与翘挺的琼鼻,长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似的在睑下投下阴影。 许久,不见赵彻有让开的意思,宋乐仪便腾出一只手不耐的推他,赵彻纹丝不动。 “你挡着我光了。”宋乐仪又重复了一遍,这才抬头看向赵彻。 赵彻淡道:“我知道。” …… 那你倒是让开一下。 忽然,宋乐仪又低下了头,将书又往眼前凑了凑,纤细的眉毛蹙着,企图捕捉刚刚一闪而逝的灵光。 宋乐仪的手仍然放在他的腰腹处,大概是搭在勾带那个位置,这么静默了片刻,赵彻的神色有点古怪,他压低了嗓:“表妹拽着我腰带做甚?” 要是放往日,宋乐仪早就炸毛了,今日却未理他,连个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 被忽略的彻彻底底。 赵彻微微眯眼,啪的一下打掉她的左手,又伸手抽了她手中棋谱,“老僧入定了?”上扬的语气带上了那么一点不愉。 “你才老僧入定!”被打断思路的宋乐仪抬眼狠狠瞪他一眼,许是真被这文人雅好的东西影响了脾性,想起他现在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小姑娘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不和你计较。”宋乐仪缓缓的将捏了一颗棋子放到棋盘上,瞬时黑白局势变化,她满意一笑,这才伸出右手是赵彻说,“行了,小孩儿,把书还给我。” …… 宋乐仪你脑子有毛病吗 赵彻瞬间被气乐了,他轻笑一声,单手拎着棋谱转了几圈,然后大剌剌地往另边的椅子上一靠,掀开书,随手翻了几页,这才转头,对宋乐仪说:“表妹如此悠闲的研究棋谱,想必是功课已经温习好了,就等陈夫子考查了吧?” 少年脸上灿烂的笑容一下子扎到宋乐仪心里,小姑娘神色蓦地一僵。 什么功课!? 什么考察!? 近日来好像忘记了什么的感觉终于找到了缘由,原来是没有去上学堂! 若说宋乐仪年少时还有什么事是持之以恒的,便是去明心堂,听陈夫子上课,风雨无阻,一日不落。这种日子一直从她八岁持续到十四岁,整整六年。 陈夫子名长珅,字奉仁,曾为太子太傅,名声赫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先帝在位时,亲口称赞其国士无双,并授为殿前大学士,于明心堂教授功课。 然而,陈夫子是宋乐仪的噩梦。 宋乐仪拧着细眉,努力回想着陈夫子布置了什么功课,大脑却一片空白。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那里能记得这些细枝末节。 于是,她硬着头皮问:“…陈夫子布置了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