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小桌上,食指微微弯曲一勾,便将那对凤首镶金的白玉镯子握在了手里,温润细腻的白玉擦过手廓,宋乐仪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送对镯子倒是没什么,偏偏这日子选的太巧了。 乞巧节。 不止是女子乞巧赛巧的日子,还是未婚嫁的少年少女们互诉衷肠表明心意日子,更是夫妻焚香点烛对着星空跪拜,祈求来日夫妻和睦恩爱不疑的日子。 宋乐仪抿了抿唇,偷偷瞧了赵彻好几眼,也没在他神情上发现什么异样,仿佛就是送一对镯子那么简单。 她眨了眨眼,又觉得此事再正常不过,赵彻前些日子还送了敏敏一匣子手串呢,今日不过才送了她一对镯子而已。 金白交错的凤首玉镯压在手腕上,不仅恰好正好贴合她的尺寸,在恍恍烛光下,衬得双手愈发纤细秀白。 “表妹戴着好看。” 赵彻扯着嘴角灿烂一笑,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松了手腕,目光凝白腻的肌肤上,有些不想离开。 他伸手勾了桌上的一壶凉茶,一边大剌剌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靠,一边恍若镇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直到握着茶杯一饮而尽,沁凉微苦的凉茶送入喉间,方才压下了唇角的干燥。 宋乐仪听了开心,黑葡萄似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声音也娇软了许多:“表哥的眼光也很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着手腕看了一会儿,镯子很漂亮,戴在腕上尤其好看。 看着看着,她脑海中突然蹦出一句诗——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想到这里,她蓦地觉得脸蛋有些烫,赶紧把脑海中的诗句给晃了出去,一边振袖挡了镯子,一边抬眼看看向窗外边:“外面快下雨了,我让孙姑姑备把伞,你快些回宫,一会儿莫要淋了雨。” 语气好似在赶人似的。 赵彻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方才慢悠悠的调侃道:“表妹都赶人了,这就走。” “哪有赶人!”宋乐仪声音微嗔,“天色都已经很晚了!” “是挺晚了。” 赵彻也没看外边,只自顾自的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他终于起了身,不过却是挪步到宋乐仪面前。 身体遮挡了大半光亮,稍暗的环境中眼前人的五官愈加明艳,香软的脸蛋很想让人捏上一捏。 赵彻一向不是太会忍耐的人,稍有的几次忍耐全给了宋乐仪。这次他不准备忍了,眸色微动间,便伸指朝着小姑娘的脸蛋而去,飞快地捏了一下。 很软,很滑,和他想的一样。 捏完赵彻就转身走了,走的干脆利落。 独留宋乐仪一个人怔在原地,独自凌乱,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的她一个人的错觉似的。 不过赵彻也不是第一次捏了。 宋乐仪咬了下唇,眸色微闪。 好像也没什么—— 那边赵彻已经从孙姑姑手里接过了油纸伞,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宋乐仪的声音:“表哥,等等!” 赵彻回头,只见灯光恍惚处的小姑娘跳下椅子,提裙小跑到另一边,打开妆奁,似乎是在找些什么。 宋乐仪翻了一对金镯出来,上面是云纹,男女皆宜,司珍房近日才送过来的,也是精雕细琢价值不菲的,她还没有戴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