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眸色微微暗,从她起伏的胸口慢慢往上滑,先是漂亮的锁骨,再是白皙的脖颈,最后停在红润的唇瓣上。 宋乐仪刚从方才的胡闹中平息过来,张牙舞爪地还没来得及同赵彻算账,他已经低头俯身,堵了她的嘴,从不轻不重地亲吻到肆无忌惮地攻城略池。 两人唇齿交缠间,宋乐仪隐约听见赵彻说:“书上学不到精髓,我教你。” …… 宋乐仪跪坐在赵彻腿旁,双手撑在他肩膀,软成了一滩水。 赵彻手掌在她后腰微微摩挲,声音低哑:“学会了?” 见人不回答,他垂下眼眸,望着她水光潋滟的眼眸,又好耐心地问了一遍。 “学、学会了!” 宋乐仪慌乱答道,她眼睫微颤,落荒而逃似地挪了个方向,不敢直视。 * 临近婚期,寿安宫上下愈发忙碌热闹。 宋乐仪的嫁妆太多了,她母亲给她留下了三百九十六抬,这十几年又断断续续攒了不少金银首饰、古董字画、药材摆件和商铺庄子田产之类的。 这次大婚,除了宫里按照郡主规制为她添的嫁妆,还有太后和陛下开了私库为她添妆,武安侯府和英国公府也添了不少,算上原本的嫁妆,足足有六百十一二抬。 还有赵彻给她的三百八十八抬聘礼,凑了整整一千抬。 若是大婚当日抬去豫王府,朱雀大街怕是得被婚仪队伍赌的水泄不通。 于是在婚前两日,宋乐仪便命人将一部分嫁妆先抬去了豫王府,为此赵彻还空出来一个整院子给她安置嫁妆。 至于大婚当日,只留下一百八十八抬嫁妆充当台面,饶是如此,也可谓羡煞众人了。 八百多抬的物件抬入豫王府,动静不小,不时有人驻足停看。 一时间,议论纷纭。 “这是夷安郡主的嫁妆吧?怎么今日就抬进豫王府了?” “这你没看明白吧,夷安郡主的嫁妆太多啦,若是大婚当日抬过来,得多长婚队啊。” “原来如此,我瞧着这就几百抬嫁妆了吧?天啊,夷安郡主有多少嫁妆啊?”有人惊叹道。 一位稍微年长的人忽然道:“年轻人,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年夷安郡主的母亲魏婉慧出嫁,燕京十里红妆啊,足足就三百九十六抬嫁妆,没一个贵女比得上,我估计啊,夷安郡主的嫁妆,得有七八百抬。” 豫王府周围有不少高门府邸。 有世家妇人带着女儿出门,见此情景,无一不神情艳羡。 有未出阁的贵女感慨道:“我真是羡慕夷安郡主,自小在宫里娇养着,身后有太后和陛下撑腰,荣宠万千,如今又嫁了青梅竹马的豫王殿下,余生啊,夫妻和睦,尽享荣华富贵。” “那又如何,夷安郡主还不是娇蛮跋扈的恶名远扬,”一旁有女子神色不屑,“她与豫王殿下青梅竹马,情谊是不假,但这男人哪有不贪新鲜的,纵使她容貌国色天香,相处了这么些年,没准儿那天就厌弃了。” 方才说话的贵女笑着摇了摇头,没再搭话。 …… 大婚前一晚,正逢中秋夜宴。 魏长青回了燕京,赵彻也从蜀国归来,难得一家人重新聚到了一起。 武安侯宋岐已经四十三岁了,保养得宜,鬓无白霜,十分的精神奕奕,他握着宋乐仪的手拍了拍,声音感慨:“乖女儿,就要嫁人了啊。” 被一众人看着,宋乐仪难免羞赧,她腼腆一笑,嗔了句:“父亲!” 雅夫人温婉笑道:“三姑娘也出嫁了,如今几个孩子,就剩云风尚未议亲了。”说着,她将目光挪向太后,似乎要说什么。 她最近相看了一家姑娘,只是那姑娘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