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雕刻了瑞兽貔貅的玉佩。 宋春汐当然也有准备,她打算送手炉。 中秋一过,转眼就要入冬的,经常写字看书,手指易生冻疮,那手炉自是首选之物。且她送的这一种十分精巧,最外层可以往上翻起,里面比旁的手炉多了一层,表有细孔,不用捧着,放在手边也能散发热气,更为方便。 霍夫人见到啧啧称奇:“哪儿买来的?” “一家新开的店铺,叫送暖,挺有意思的。” 霍夫人笑道:“下回我也去看看……不过阿云今儿怎么回事,照理该到家了。” 秀才跟童生不同,寻常人家出个秀才那是天大的喜事,阔绰些的得摆宴三天,大肆庆祝,亲家公不是这等性子,只简单请些亲朋友好友,但他们不能不重视。 “可是都督府有什么要务?”宋春汐叫杏儿去问问站外面的吕钦。 结果吕钦也不知。 “算了,我们先去吧,”霍夫人觉得再如何也不能让亲家等他们,“让吕钦去都督府问问。” 话音刚落,只见邱用抹着汗跑来:“都督被圣上召见,只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这个时候召见霍云实在有点诡异,宋春汐问:“你不知何故?” “那内侍神色紧张,怕不是什么小事。” 谋逆案才查清楚,便又出新的案子吗?宋春汐摇摇头,跟婆母两个人去坐车。 而此时乐善跟宋春菲的马车都快要到宋家了。 宋春菲歪着头又猜了一次:“墨锭。” 乐善道:“你猜过了,不是。” “砚台。”宋春菲握着拳,“这回肯定对了,是吧?” “对,但也不是寻常的砚台。” 宋春菲好奇:“砚台除了石质产地不同,还有别的区别?” “当然有。”乐善将砚台取出来放在她手里,“你仔细瞧瞧。” 原来这砚台是镂空的,宋春菲手指放在底部摸了摸,好奇道:“挖空了作何用的?” “放蜡烛,冬天用最好,这叫暖砚。” 宋春菲偶尔也会练练书法,立时明白了,惊喜道:“底部暖了,墨汁便不凝固,不用时常磨墨……”她看向乐善,“我替哥哥谢谢你。” 花足的心思得到了回馈,乐善掩不住笑意:“不必客气,又不费事。” 可宋春菲却觉欠他一个人情了,他们本是假夫妻,她也说过不用乐善备礼,可他那么尽心,上回中秋也是,他晚上从不习惯回来吃饭,中秋却愿意陪她,宋春菲觉得怎么也该回送乐善一分礼物。 马车到得家门口,乐善扶着宋春菲下车。 宋文昇春风满面前来迎接。 “怎么样,春菲?哥哥我厉害吧!” “厉害极了,当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宋春菲将自己做得鞋子,乐善买的暖砚送给他,“以后定会平步青云。” 宋文昇脸红了:“也不能夸得太过分,差不多就行。” 宋春菲莞尔:“哥哥竟有谦虚的时候。” “学无止境啊!”秀才分三等,他虽然付出了十足的努力,可也只列入二等增生,可见人外有人,宋文昇心想,难怪中举如此艰难。 正说着,宋春汐与霍夫人也到了府邸。 见弟弟比之前稳重,宋春汐十分欣慰,将手炉送给他:“满招损,谦受益,你总算明白了。” 宋文昇两手都拿不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