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真打断了还得赔医药费,应该天天去郡王府要钱!双倍儿要! 哎?不对!自己就不能付这钱! 裴义淳握紧扇子,义正言辞地道:“大家吃的饭,凭什么我一个人给钱?不——我就不该给,是你们说了请我的!这样,他不在,你们平分了吧!” “话不是这么说啊!是仲融说了要请,大家才来的!他不在,你是他家长辈,就该替他付了呀!你付完了,直接去郡王府要钱不就得了吗?” “我身上没带钱。” 突然,李二郎指着捧砚:“你腰间是什么?!” 众人看过去,见那里系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捧砚赶紧捂住钱袋,可怜巴巴地对裴义淳说:“少爷……我刚刚回家,怕你要买东西,就拿了几两。” 裴义淳:“…………” “咳!”李二郎轻咳一声,忍住笑意,“那捧砚,你将银子给掌柜吧。” “不准!”裴义淳喝道。 “二两银子而已。” “让我付没道理!” “你只是帮仲融垫付!” “什么垫付?我是他长辈,难道还会找他要吗?”裴义淳瞪大了一双在这种时候专门说瞎话的眼睛。 众人想:你绝对会找他要啊! “所以,这样——”裴义淳略一沉吟,“咱们公平点,猜个拳,谁输了谁付,这顿饭就当他请。” “这……”众人迟疑。猜拳和赌博有什么差别?裴聚宝可是逢赌必赢! “就这么订了!我先来!” 只有裴义淳自己知道,他的逢赌必赢,全靠技术,靠不了运气。拼运气的话,他大半都拼不上,猜拳就极易输。 但他早已经思索过,想出了抓运气的办法! 比如现在,大家一起猜拳,要猜好多次,他就最先猜,万一输了,后面还有机会;要是留到最后一个猜,那就只有一次机会! 所以事不宜迟,他马上将扇子给捧砚,撩起了袖子。 饭友们面面相觑。这事也不能一直闹下去,多难看啊?一群公子哥儿为了二两银子饭钱,要不是为了坑裴聚宝,他们万万丢不起这个脸!现在有了解决的办法,他们也只能照做了。 于是两两相对,怀着忐忑的心情猜起拳来。 对上裴义淳的那人,自然紧张极了——他要是输了,等于放跑了裴义淳,大家都得怪他。二两银子不算多,他付了没啥,但敲裴义淳的目的没达到,这就严重了。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诶?赢了? 裴义淳一脸凝重,问其他人:“谁再来?” 拢共十来个人,不一会儿就战到了最后,只剩下裴义淳和李二郎。 裴义淳暴汗,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太好,哪有一直输的? 他不想猜拳了,觉得拳头靠不住,收回手说:“最后一把!我们赌别的!” 李二郎叫道:“骰子骨牌可不行!谁不知道你从来不输的!” “那……”裴义淳摸着脑袋想了想,突然见门外进来俩食客,一拍脑袋道,“有了!我们看下一次进来的食客是男是女!” 众:??? “若是女子,这钱我付;若是男子,你们付!” 看戏的掌柜:虽然我这里接待过女客,但要千百次才会有一次。 其他人:不愧是裴聚宝,这么不要脸的办法也想得出来! 裴义淳的心已经美滋滋了,暗赞自己机智。 盛朝虽然民风开放,妇女酷爱外出,但在外面吃饭的却少,更不可能让他碰到!哼哼~ “那要一男一女呢?”李二郎突然问。 “嗯……”裴义淳拧起眉,想了一会儿后肉疼地说,“要那样的话,我们平摊。” “……成吧。”李二郎咬牙,和众人一起翘首以盼。 掌柜、小二和食客都盯着门外看好戏。 不一会,两名男子走近,正要进门,突然对上这么几十双眼睛,提起的脚硬是给收了回去,转身就跑了! “哎!”围观群众失望地叹气。 裴义淳的饭友们松了口气。 裴义淳很生气,对其他食客叫道:“你们看什么看?!不要看了,老板怎么做生意?!”然后对饭友说,“咱们楼上去等着,不然哪有人敢进来?捧砚,你在这里守着!” 说罢他率先上楼,其他几位少爷也将小厮或书童留在了楼下,免得捧砚搞鬼。 上楼后,裴义淳等人都走到靠街这边的雅间里,站在栏杆前往下看,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门外经过的人,看见有谁要进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