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帝舅舅念叨你呢。” 裴义淳扭头:“不去!何贵妃膝下那两只讨厌!” 安阳一窒,怒道:“你给我噤声!”那可是当今的闺女,怎能说成“那两只”? 安阳气得不行,上了步辇,对他道:“你跟我来,现在开始一个字不许说!” 虽说府中下人忠心守规矩,但谁知会不会有哪里来的细作,大不敬的话传出去了可怎么得了? 安阳长公主简直想抽他一顿。 裴义淳只好抿着唇跟在旁边,裴骊珠看着他偷笑。 过了一会,安阳长公主在步辇上闻到一股味道,好似是腊肉……她低下头,见捧砚身子四面均挂着腊肉,粗粗一看有十来条,正随着他的动作晃晃荡荡。 她惊问裴义淳:“你从哪里来?怎么有这么多肉?” 裴义淳不说话。 安阳气得拍椅子:“你给我说话!哑巴了?” 裴义淳无奈:“你不是不让我说吗?” “…………”安阳深吸一口气,“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阿娘别气!”裴骊珠急了。 “没事……”安阳吐出一口浊气,“等你父亲回来治他,我犯不着生气!” 裴大人性子和善,却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家中子女都怕他。 裴义淳闻言,急忙扶着步辇对安阳道:“娘亲疼我,别向父亲告状了。他向来只顾你不顾我,你可怜可怜我吧……这肉是从师父那里得来的,我就想着拿回来孝敬你,今晚我们就将它煮了吧。” “这么多吃得完么?” “吃不完明天继续。” 安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盯着捧砚身上的肉看了好几眼,又见他手中还捧着别的。 进屋后,她对裴义淳一喝:“你给我跪下!” 裴义淳一怔,将椅子拎到身前,脱了鞋往上面一跪,然后朝后坐在了脚跟上。 安阳拍桌:“你当我和你开玩笑?” 裴义淳道:“我不是故意说何贵妃那两……个的。只是先前几次碰到,她们老烦我。” “你可知她们为什么烦你?” “为什么?”裴义淳茫然。 安阳磨牙:“你若早点娶妻,她们便不烦你了。” 裴义淳瞬间懂了,怒道:“她们做梦呢!哎?怎么还两个人一起烦呢?” “你管她们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搭理?” 裴义淳急忙摇头:“我不搭理!” 安阳长公主这才看向捧砚,捧砚已经将肉交给旁人拿去厨房了。她问裴义淳:“那是谁给你师父的束脩吧?你是越来越过分了,连你师父的东西都不放过!” “什么他的?是我的!哎呀,你不要就算了,我拿回房收着,想吃了自己叫厨房煮。” 他倒不好意思说自己收了个学生,打算等自己这个师父当得挑不出毛病、那个学生也学有所成的时候再作宣扬。 安阳长公主哼道:“我就知道,你说孝敬我是假的,你哪里舍得?” “我是真舍得啊!”裴义淳大叫,“那肉有什么稀罕?都拿回来了,不吃了能作甚?大不了省着点吃,反正本来是干肉,天气又变凉了,不怕放坏,顶好是吃到明年春天……” “你就拿回来十条肉,还吃到明年春天?!”安阳不可置信。 “九条!”裴义淳纠正,“给了一条给师父。” “不对……”安阳长公主问捧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