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心跟着裴骊珠到内堂,安阳在玩连连看,裴三嫂和裴四嫂在接龙,另一张八仙桌上砌好了一副麻将——安阳吩咐下面的人将麻将和扑克都做了几副,可以同时玩上好几种。 安阳见到余慧心,不管连连看了,寒暄了几句问:“你这个十四张和吉祥戏,还有别的玩法没有?最好有点诀窍,可以不让刚学的人发现。之前你教的那两样,我们一群人学了好几天,结果还是打不过小六,他一上手就将我们赢了!” “啊?”余慧心震惊,我男神这么厉害的吗? “不赢六哥一回,我们全都吃不好饭了!”裴骊珠道,“你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他是不是事先知道了,偷偷地练过?”余慧心问。 “没有。”安阳想也不想地否认,“他那人实诚,要是练过,肯定不会骗我们。他学东西快,脑子灵活,我们闹了好几天才明白的东西,他一听就清楚了。” “哦。”余慧心恍然大悟,“他是不是算学特别好呀?这种游戏,算学好的人占便宜。别人打了什么,他都记在心里,看你要什么牌、不要什么牌,他就能算到你手中有什么牌。” “这么厉害?”安阳惊讶,“我倒会记一记哪种牌走了几张,却没想过算别人的。” “我也不会,想着随便玩玩,谁去记这些?但算学好的人,不刻意去记,自然就在心里了,这是没法比的。长公主若真想赢,也不是没办法,就是……不太君子。” “出千么?”裴骊珠问。 “……咳!” 安阳沉吟道:“只怕他会发现。” 余慧心:……所以你是同意的么? 同意就好,余慧心马上开始出千教学。 衣袖里藏麻将、桌子下换麻将难度太高,余慧心教她们打暗号,像后世电影里一样摸鼻子、摸耳朵,根据时代背景,又发展出摸簪子之类的。 安阳等人记下来,认真地练习了几天,将动作练得自然不经意,甚至还额外想了几个暗号。 准备好后,让裴骊珠去请裴义淳。 裴骊珠抹着泪到了裴义淳那里,伤心地说:“六哥,你快去陪阿娘玩十四张吧。我输了两天了,不想再输了……” 裴义淳一听,心脏缩紧,伸手就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年纪轻轻不学好,居然学打牌!打牌就算了,还往外输钱?你有本事打,就不要输啊!” 裴骊珠知道他的毛病。他不但自己丢了钱心疼,看别人丢了钱还要替别人心疼,这是听她往外输钱,难受了! 她急忙道:“是输给阿娘和三嫂、四嫂的,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裴义淳脸色缓和。裴家的田对外是一整块,对内分作几小块,只要别将他这一小块的往外面流,其他人怎么流来流去他不管。 裴骊珠道:“她们还叫我打,我没几个钱可输了。六哥,你去陪阿娘吧,反正你只赢不输。” “嗯……”裴义淳犹豫,担心自己的田埂不够结实。但想想前几天他大杀四方,显然全家人的田埂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人,他便放心地往外走。 “六哥你不拿钱吗?”裴骊珠问。 裴义淳看她一眼:“我又不会输,拿什么钱?” “……”今日可不一定! 到了安阳房中,见安阳和裴三嫂、裴四嫂以及一个丫鬟在洗牌。 安阳说:“来得正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