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桌子一推:“不来了不来了……” 桌子被他推得移开几分,撞到了对面的裴三嫂身上。 裴三嫂哎呦一声,安阳怒道:“你输了就输了,撒什么泼?!” “阿娘,我没事。”裴三嫂急忙说。 裴义淳跳起来,站到了凳子上,将桌布一掀,麻将都飞起来,桌子周围的人都被砸了几下。 安阳也不能幸免,捂着额头道:“你做什么?!” “你们肯定出千了!”裴义淳眼都气红了,“我要的牌你们用不着都不给我,你们要的牌却拆了去喂对方,还说没出千?刚刚那个谁,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点心,肯定是在对暗号!” “那个谁啊?!”裴骊珠见他名字都不叫了,气得叉起腰,“不就赢你几个钱,你想翻天不成?这里可是阿娘和嫂嫂!” “阿娘和嫂嫂怎么了?就能骗我的钱了?” “我的鸡毛掸子呢?我的刀呢?”安阳问丫鬟,对裴义淳道,“你到底下不下来?就输了几两银子,是要了你的命吗?你要上天啊?!” “几两银子就不是钱了吗?”裴义淳更气了,“而且明明是十九两了!十九两!十九两啊!” “殿下!”门外的丫鬟突然慌张,“相爷回来了!” 众人脸色一变,安阳道:“还不快收拾!” 裴大人倒是不介意家里聚众赌博,但要是赌得翻了天,他就要重振家规了。 丫鬟们马上趴在地上捡起麻将来。 裴义淳跨上桌子,吓得大家急忙躲开。他踩着裴三嫂刚刚坐过的凳子跳下去,三两步出了门。 裴大人慢悠悠地从院门外走了进来,身边跟着裴三和裴四。三人都穿着朝服,处理了一天政务挺疲累的样子。 “爹啊——”裴义淳哭喊着冲过去,跪在裴大人面前将对方一把抱住。 裴大人吓了一跳:“做什么?!” “小六,快起来!”裴三道。 裴四往里面看去,见裴三嫂和裴四嫂扶着安阳走出来,急忙走过去请安,问:“这是怎么了?” “她们骗我钱!”裴义淳扭头控诉,哭兮兮地对裴大人说,“她们做局出千,故意坑我!” “输了就输了,怎能冤枉长辈?”安阳道,“只许你赢,不许别人赢么?你赢的时候,谁说你出千了吗?” 裴大人颔首:“正是。” “哪里是了?”裴义淳叫道,“爹啊,你可得好好管管她们!这内宅的事都归她们管,孩子都归她们教,她们却心术不正、坑蒙拐骗,又不好好操持家务,整日里就知道聚在一起打牌,如何做个好榜样?这家迟早要因她们败了!” 裴大人听得头疼,对安阳道:“将钱还他!” 裴义淳不是第一回因为钱闹了,赶紧将钱还给他就能消停了。 裴三却怒了,指着裴义淳道:“你说什么呢?有你这样说嫂嫂的吗?你嫂嫂哪点不好了?” “好你个裴义淳!”裴四也怒了,转身进屋,将安阳墙上的刀取了出来,“你成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不事生产……你居然还敢说别人?” “这是做什么?!”安阳大惊。 裴四嫂急忙去拉人:“夫君,你快住手!” “娘子你闪开,他竟敢说你?他有何脸面说你?我早想砍他了!自己不做事,全家人惯着他,他还想拐带我们儿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