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裴三重重地咳了一声。 三人看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裴三沉着脸问。 “打牌。”裴义淳忙对捧砚说,“给三哥搬凳子。” 捧砚放下牌过去,裴骊珠便去拿他扣下的牌。裴义淳伸手敲她手背:“不学好!” 捧砚回头:??? 裴三喝道:“你们又学好么?” 捧砚赶紧给他搬凳子,等他坐下,又去倒茶,不管牌的事了。 “三哥你特意来训我啊?”裴义淳问。 裴三一窒,没好气地道:“你不成亲,也该做点事;不做事,也规矩点,整天就知道瞎闹!” 裴骊珠一听,不敢玩了,默默地将牌收拢。 裴义淳急道:“我们快赢了呢……” “义淳。”裴三叫他,“我和你四哥要去外地了。” 裴义淳一愣,抬头看着他。前几年裴大人就说了,要将裴三和裴四放外任。这种事向来谋划长远,大家听了也不急,少说也是三五年之后的事儿。现在又提,是把时间定下来了? 那最迟不过明年。 裴义淳顿时没了玩乐的心情,百感交集地问:“什么时候?” “下月。” “下月?!”裴义淳惊叫,“这都月底了?怎么不早说?” “下月月底,也不算晚。反正早说晚说,不都一样?娘是早就知道了。” “那就我和六哥最后知道?”裴骊珠问。安阳会知道,当然是裴老爷说的。至于裴三嫂和裴四嫂那里,裴三和裴四自然不会瞒到现在。 “你们不是只知道玩么?”裴三叹息一声,对裴义淳道,“我和义安走后,家里就交给你了。” 裴义淳:“……” 裴三、裴四这一去,多半会将家室也带去。那样的话,家里除了爹娘,就他最大。爹娘年纪大了,有什么事都应该他去扛,可他哪有那个本事? 裴义淳顿时难受起来,感觉泰山压在头顶了。 他没心思打牌了,发了一阵呆,夜里也睡不好觉,第二天仍然没精打采,看着麻将和扑克想了想,开始翻腾起收藏的石头来。 他打算亲手刻一副麻将出来——先前那些,手感不好、做工粗糙,看着就不爽! …… 余慧心在家,将与“富贵闲人”这个笔名有牵扯的东西投入火中。 就在昨天,属于“富贵闲人”的最后一本书《文房秘事》出版了。这本手稿给王掌柜的时候,王掌柜惊呆了,不想出。 余慧心威胁道:“富贵闲人说了,这本不印,以后他就不写了,写了也不给我们书肆!” 王掌柜最近数钱数得手软,感觉身上已经沾染了铜臭,实在不想过没钱数的日子,只能妥协。 刚刚,余慧心去了书肆一趟,确定出了,就回来将属于富贵闲人的手稿和鹅毛笔烧掉。 以后,她就认认真真用毛笔写别的小说了。对了,要先找王掌柜要一本清水版的《马嵬山旧事》。王掌柜这个老古董,她刚刚问他要,他居然不给!小黄文不给就算了,清水文有什么要紧的? 烧完,余慧心感觉有些热,拿着扇子给自己扇了扇,红梅和紫兰也在旁边打扇。 上房那边来人:“老爷回来了,带了些新鲜的果子,请小姐过去一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