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可她数十年来一直容貌无暇,气质优雅,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她是格外被岁月优待的女子。 太后随意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旁,开门见山地问道:“皇帝明日为何要罢朝?可是近来在朝政上懈怠了?” 余平川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声音里满是尊敬道:“回太后,奴婢不知,陛下并未透露缘由。” “恐怕即便是他透露了,你也会替他遮掩着。” 太后凉薄的声音里带了些尖锐的嘲弄,“没根的东西,倒是知道护主。” 余平川已经听惯了这些带刺的话,此刻大气都不敢出,只得把头低得更狠了些。 太后又问:“宫里既然已在筹备立后大典,皇帝可是有中意的人了?” “陛下已告知大臣们,会于几日后的春日宴上定下皇后人选。” “余内侍果然滴水不漏。”太后冷哼一声。 “那他近几日为何不住在宫里,要住进云山寺去?莫非他也学着那人看破了红尘,想去做秃驴不成?” 余平川自然知道该如何答这话,立即道:“陛下未曾明言,但陛下近日常与了尘大师见面。” 闻言,太后面色微凝,果然没再多问。 只是她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转而道:“你既然如此护主,哀家便赏你二十杖,你可有不满?” 余平川面色不变,恭敬道:“奴婢谢太后恩典。” 待余平川被人带下去,太后静了几息,继而吩咐身边的侍女:“让人去相府一趟,就说哀家想楚楚那姑娘了,让她得空了进宫一趟。” 侍女领命退下。 太后望着金碧辉煌却掩不住空荡凄凉的宫殿,安静地垂下了眸子。 怨不得她不愿意见他们。 这一父一子,从来都只会让她失望而已。 翌日清晨,春光如练。 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来云山寺上香祈福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寺院深处的一座凉亭内,容清棠和卫时舟正翻看着礼部为立后大典所做的一应安排。 礼部下设四个清吏司,分管仪制和祠祭等事务。此次立后大典所涉事务重要而繁杂,虽说已有旧制,可各个方面的安排仍然放松不得。 礼部官员们都察觉出了皇帝对此次立后大典别样的重视。是以为了不出一丝差错,人人都紧着弦,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做着自己的差事,递上来的汇报折子也都格外清晰有条理。 容清棠本没有身份看这些折子。但今晨卫时舟问她是否想多了解一些相应的仪制与宫里的事务,容清棠觉得若做到心中有数,应会对今后她暂代皇后之职一事有助益,便答应下来,和卫时舟一起先看看这些礼部的折子。 看过后才知道,立后所涉及的种种事务之庞杂其实完全出乎容清棠的意料。而卫时舟才定下立后一事没几日,礼部竟就有了十分完备周全的安排。 容清棠不知道的是,其实立后大典中的大多数内容早在卫时舟登基时便以她为主有了准备,如今只是需要确认和落实,再依据卫时舟和容清棠的意见做些添补即可。 “我们大婚时的礼服有仪制规定,但可以根据你的喜好另做修改,明日我先命人送来给你看看,有任何想法都可以提。”卫时舟道。 容清棠想了想,说:“不必再改了,只需合身便好。” 既然是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