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与她笑与她闹,容清棠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不满足的了。 但凭春意暖。 谈完此事,容清棠又等了片刻,才看见卫时舟远远地朝她走来。 她猜测他应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才去了好一会儿。 如练的春光萦绕在卫时舟身边,衬得一袭月白色衣袍的他格外温润儒雅,自持端方。 容清棠忽而垂眸,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秋月白的织锦长裙,不知思及了什么,她耳尖莫名地攀上了浅淡的红霞。 只是两套碰巧有些相似的衣衫而已,想到哪儿去了。 她在心里暗道。 “让你久等了,”卫时舟走近后温声朝容清棠说,“饿了吧?” 容清棠摇了摇头,掩下方才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荒唐念头,柔声道:“没有。” 其实有一点。 但碍于女儿家的矜持或是别的什么,容清棠没有承认。 分明还没到她平日里用午膳的时候,在马车上时她也在卫时舟的提醒下先用过几块糕点,但容清棠此时仍觉得腹中有些饥饿。 也不知是否因为之前她随卫时舟一起在密林里走了个来回,耗费了太多精力。 卫时舟含笑看了容清棠一眼,没有拆穿。 不一会儿便有人将松软的绒毯铺在草场边,再在上面依次置了几张矮桌,各自摆放着几道精致的佳肴。 卫时舟理了理衣袍,没什么架子地径直在绒毯上坐下,又朝容清棠抬了抬手,示意她坐到离自己最近的那张矮桌边来。 “你还不饿,但我可是饿得有些受不了了,”卫时舟调侃道,“可以用膳了吗?” 容清棠不知他是如何看穿了自己,只好拢了拢裙衫在他身旁的矮桌边坐下,无奈道:“看来陛下只需取笑我便能饱腹。” 卫时舟但笑不语,只是转而随和地朝候在一旁的人吩咐道:“把药炉支起来,你们便退下罢,这里无需人伺候。” 人多了她又时时谨记着那些规矩礼数,他想让她自在些。 卫时舟记得容清棠每日都需要服药,便命人一直将柔蓝离寺前提前熬好的药热着,待容清棠用完午膳后正好能服用。 “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靠近这片草场。” 周围的人恭谨地照做,却全程一言不发,直到离开时都是无声的。 容清棠不由得侧首看了他们一眼。 “觉得疑惑?”卫时舟发现她的目光,问道。 容清棠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宫人打扮,虽依言办事,却并不曾出言回应过陛下的命令。 无声地来,又无声地离开。 “他们原本都是哑奴。”卫时舟没有隐瞒,解释道。 “几年前,听闻太后觉得仁寿宫的宫人闲时议论私事,吵得她心不静,刘相便私下里挑了一批十几岁的孩子。” “刘相哄他们有好差事可做。可实际上,他将人毒哑,又命人严厉地训练他们,再送进宫去服侍太后。” 容清棠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残忍,荒唐,又的确像是刘相能做出来的事。 而卫时舟继续道:“只过了半日,太后又觉得仁寿宫里除了她以外没了人声,太瘆人,便将这些哑奴都逐出了宫。” “我命人寻到了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