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七品副尉,做不成带兵打仗的女将军也可以。” 容清棠知道她应是在军营中看过听过了更多,才会有这种感慨。 她放轻动作握了握李诗月的手,没有言语。 李诗月随即朝她明媚地笑了笑,宽慰道:“你放心,我在军营中一切都好。” “倒是你自己,今日我来过之后,肯定会有很多原本对你避之不及的人想来见你。我都能想象出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会是什么嘴脸。” “到时还有得你烦的。” 容清棠含笑道:“你放心,我不让那些人进门就是了。” “那便好。” 李诗月知道容清棠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子,如今还有陛下和状元府站在她身后,应也没人敢再轻视她。 两人分别数月,有许多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间便又在园中一起待了许久。 皇宫中。 卫时舟回宫后便径直往正在布置的坤宁宫去。 几日后便是帝后大婚的日子了,宫中各处都已布置妥当,容清棠即将入主的坤宁宫更是焕然一新,大红的喜字与红绸看着竟比盎然春意更加热烈。 卫时舟曾问过容清棠的意见,但她只说按应有的仪制布置坤宁宫便好。 卫时舟已有数年不曾从先生那儿得知容清棠的喜好,为了让坤宁宫的布置更合容清棠的心意,卫时舟转而私下里问过柔蓝和群青,也请教过容清棠的师父与师娘,坤宁宫才逐渐有了如今的模样。 这里会是他和容清棠的家,他希望能让她住着舒心,喜欢。 能让她不那么迫切地想离开。 卫时舟每日都会来坤宁宫看一看,确保万无一失。 今日仔细看过后,卫时舟才召了等在坤宁宫外的内侍过来,问:“有何事?” 内侍恭敬地答道:“太后近几日的情绪不太稳定,常在仁寿宫中责罚宫人。” “今日,太后还命人去状元府召皇后娘娘进宫。按您的吩咐,奴婢已让人暂时将去传话的内侍扣下了。” 早在立后的圣旨宣布那夜起,宫里的内侍和宫女便都称呼还未嫁进宫中的容清棠为皇后。 他们都能察觉出来,每回提及皇后,陛下的心情都会显而易见地变好。 “让那人不必去了,朕去看看太后。” 卫时舟淡声道。 “遵命。”内侍躬着身子退下。 卫时舟离开坤宁宫,朝那个他不愿踏足的地方走去。 甫一走到仁寿宫门口,卫时舟便听见瓷器被摔到地上的破碎之声,刺耳,难听,让人心烦。 卫时舟面色漠然地走进仁寿宫,经过一群战战兢兢的宫人,步入正殿。 太后罚了数名宫人跪在遍地的碎瓷片上。 不知跪了多久,地上已有了斑驳的血痕,好几人已有些跪不住,身子眼看着摇摇欲坠。 见状,某些久远的记忆又在卫时舟脑海中闪现。 膝盖处带血的伤口被强行敷上盐的疼痛似乎经年未曾散去,他的血肉似乎永远也不能将那些洁白似雪的盐粒化开。 卫时舟的眸色更冷了几分,道:“都下去。” 被罚跪的宫人们还没来得及谢恩,便听见太后斥责道:“都给哀家跪好了!” 众人面色犹豫,既不愿继续遭罪,也不敢忤逆太后。 卫时舟淡声道:“你们可以下去了。” “既然太后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