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张强又下了地下室。 张雷蹙眉,停止记账:“那我咋听到外面有车声?” 他赶紧拿出手电筒跑出去,就见一辆军绿色的公安车,已经驶出去好远,他心里暗道不好。 跑回拖拉机厂内部,叫人全部停止干活,赶紧转移阵地。 旁边一个手下道:“雷哥,你最近咋啦,为啥这么怕公安,那里面不是有你的人?” 张雷急得团团转,不断催促这些人快一点包装,同时不忘回答手下的问题:“咱们万辰公安局换了一个新局长,我的内应,连饭碗都没了!” 那个手下又继续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贿赂一下新局长呗!” 张雷没好气地拍开他:“你以为老子没想过?咱们万辰市那个搞地下赌场的,上次就试图贿赂他,听说,那个赌王现在已经进了牢房!” 大家顿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这以后的日子,只怕越来越混,难怪最近张雷,包了几十亩山头,然后又在山头挖洞,作为临时的据点。上头没人罩着,他们感觉日子难熬,这万一进去,不是判死刑,就是判无期,毕竟手上没几个干净的。 …… 第二天是星期天,张钰青带着孩子们去街边找老师傅剪头发。 回来时。 “呜呜呜呜——”陈小南骑着小三轮哭哭啼啼,那个师傅一时没搞好,给剃了个小光头。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师傅,要怪就怪陈小南坐不住,脑袋扭来扭去,理发的推子,不小心给他推秃了一块,实在是太怪异了,一边有头发,一边没头发,走出去也不好看,张钰青干脆让师傅给孩子全部剃光。 为此,陈小南这个小小的和尚,一直在哭,给买了一根冰棒,吃完了继续哭,骑上心爱的小三轮也哭,张钰青只能给他好好的解释:“头发还会长的呀。” 陈小南肥肥的指头,摸摸自己的光头:“呜呜呜……隔壁的老爷爷……他的头发没长……他一直是光头呜呜呜呜……” “小孩子会长。”张钰青给他道歉:“对不起啊,早知道阿姨来给你剪头发。” 陈小起见到张钰青这么愧疚,赶紧低头,对弟弟认真解释:“会长长的噢,你看姐姐的头发,就一直在长!” 糊里糊涂的陈小南,觉得好像也对。 摸摸姐姐的头发,再摸摸自己的光头,哭到打嗝的他,不哭了,旁边卖糖葫芦的经过他身边:“糖葫芦……” 他大大的眼里含着两泡泪,小肉手指过去:“我要吃。” 这次,不等张钰青有动作,陈小起赶紧从小口袋里掏出钱包,拉开拉链:“姐姐给你买。” 张钰青笑了笑,这对姐弟感情一直很好。 能哄好就行,下次买一把推子回去认真学一学手艺,以后就不让街边上的师傅给陈小南理发了。 这小子不能坐久,小肉屁股跟长了钉子似的,喜欢动来动去,所以啊,还是让她慢慢的给他理发吧。 十米开外,一个小孩跑过来,嚷嚷着让爸爸给他买冰糖葫芦。 陈小南忽然指着他道:“坏蛋,欺负姐姐的坏蛋!” 陈小起付了三毛钱买了三根冰糖葫芦,瞧见了霍麟,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霍麟瞧见这姐弟俩,顿时想到了幼儿园不愉快的经历,他现在和陈小起读一个小学,但是不同班,以前欺负陈小起,是因为陈小起漂亮干净,她却老是和女孩子玩,不喜欢和他玩。 但是陈小起的弟弟,总在放学时分,莫名其妙冲出来,咬他,所以他每次都是一次对付两个。 突然,霍麟为了报仇,一把抢走陈小起的三根冰糖葫芦:“给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