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夫会认识天北市的领导。 自己对王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在地方上,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但也只是个地头蛇而已,可没什么亲戚朋友在天北市做高官。 否则王常福也不可能屈居在一个厂,当了这么多年副厂长也没调去省里。 …… 下午。 陈北生赶到医院来看望王常福,瞧见他坐在轮椅上,笑得像一尊弥勒佛。 两只又红又肿的脚,放在踏板上,吆喝着,要转院。 陈北生挑眉:“难道是问题很严重?医生说了什么吗?” 刘朋满脸骄傲,吭哧吭哧抱着姐夫的行李箱,悄悄凑到陈北生的耳边,故意炫耀:“咱们副厂长在天北市有关系,要去接受最好的治疗,才不要在这个破卫生院里呆着。” 王常福转动轮椅,扭头呵斥:“胡嘞嘞啥,还不赶紧过来!” 刘朋抱着行李箱,快速跟过去。 作为一起来的同事,陈北生认为自己有义务,确定老同事的安危,跟着一起把人抬上车,自己也坐了上去。 去了军区医院。 这儿病房更紧张,很多病人住在走廊,但是安排给王常福的却是一个单间。 两个警卫员把人送到这边的医院后,敬了个礼,快速离开,之后的事,不要他们操心。 没过多久,副院长赶过来,满脸笑容,仔细检查了王常福腿上的烫伤,治疗方案和卫生院差不多,态度却天差地别。 等那个副院长一走,满足了虚荣心的王常福,一阵感叹:“人呐,还是要多多奋斗,往上爬,住在大医院就是不一样!” 陈北生笑着点了点头:“说的是。” 只是眼里带了一抹讽刺意味。 王常福不放心自己的宝贝:“把行李箱给我。” 刘朋:“姐夫,你躺床上不方便,我抱着吧。” 想到老人的儿子要过来,王常福不耐烦抢走箱子,笑道:“厂长,我想休息一会儿,明天去总厂参加厂庆的事儿,得麻烦你和刘朋了!” “行。”陈北生没过多逗留,确定了王常福身体无大碍,转身离开。 王常福看了看手表,暗暗着急,又扭头道:“你去送厂长。” 刘朋不太情愿,磨磨蹭蹭不肯走。 不过姐夫又在瞪他,他只能领着陈北生离开。 来到医院走廊,迎面而来的好几个人里,走最前面那个身穿绿色军装的男子,脸上一股凶狠之意,像沾过血,一看就不好惹。 想到这些年,战争并未结束,刘朋赶紧躲到一旁,尽量把走廊让出来,给这几个人走过去。 只是,最前面的中年男子在经过陈北生的旁边,突然迟疑了一下。 谷卫军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惊,喊了一声:“前面那个小同志,你站住——” 震耳欲聋。 陈北生不解,扭头。 望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中年男子,看他军衔,不低,可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谷卫军眼里全是打量,绕着陈北生转了一圈. 像,特别像! 这眉眼,鼻子,嘴巴无一不像。 陈北生好脾气站着,任由这位首长打量,刘朋吓得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喘,好恐怖,像在盯犯人一样,眼神要吃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