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家伙好像知道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事,才会跳得这么无所畏惧。 他双手套进宽松的长风衣衣袖中,伸出手迎向顾训庭,“顾训庭,你在追我,怎么一点都不积极?” 顾训庭低笑出声,返回牵上傻兔子的手,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微凉的手,“请问林先生,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林肖途嘴角含着笑,嘴硬道,“你都牵了,才来问我?” 顾训庭想想也是,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亲了一口,“那能亲吗?” 林肖途涨红着脸,“我说不能,你就不亲了?” “当然不。” 顾训庭俯身,温热的唇贴合在傻兔子的唇上,细碎地亲吻着,安抚这只受吓坏的兔子。 林肖途双手环住顾训庭的肩膀,满心满眼里只有眼前的男人。 幼崽再次无语,揪着猞猁的尖尖耳朵往前走,“我们走吧,这里容不下我们。” “烦死了。”幼崽一脚将旁边的小石子踹飞,抱怨道,“每次就亲亲亲,有什么好亲的?不来点真的,什么时候才能怀上我?” 他气哼哼地大踏步往前走,“我什么时候才能出生啊!” 幼崽带着猞猁越走越远,直走到木门前。 说来也奇怪,这里周围都是雾,唯独这条小路和木门清晰可见。 幼崽推开木门走了进去,里面有许多巨大的碎石块。每块石头都挨得非常近,就像铺满向上的阶梯。 “走吗?”幼崽看向猞猁,猞猁嗷呜一声,一人一兽往上跳。 直跳到顶端,又出现一道木门。 幼崽伸出胖乎乎的手,手在准备碰触到木门的前一刻,突然停了下来。 他拍拍猞猁的脑袋,叹了口气,“大猫,你别跟过来了。” 他突然有一种预感,再往前走,他就要消失了。 但他隐约中又有一种感应,哪怕不进入木门,他也会很快消失,反而木门之内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才是安全的。 小手按在木门的门板上,幼崽手臂用力,将木门推开一条缝。 瞬间一股强大的吸扯力从门内涌出,想要将幼崽给拉进去,而旁边的猞猁却不受任何影响。 幼崽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伸出双手搭在木板上,用力一推。 他没有打算跟两位爸爸道别,因为他好害怕道别后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当他们怀上宝宝后,那个幼崽还会是自己吗? 他心里也没底。 嘭! 木门被推开,一股劲风席卷而来,毫不客气地卷向幼崽。 猞猁张口咬住幼崽的衣服,想要把幼崽拉住。 可是那股力量太大,猞猁根本就拉不住。 “再见了,小爸爸。”幼崽红着眼眶,“希望可以再见。” 幼崽被风卷了起来,往木门内带。 忽然,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将幼崽卷住,把幼崽从木门里带了出来,然后另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将木门给强行带上。 幼崽跌入一个蓬松的怀抱里。 他愣愣地抬头,惊喜道,“师公!” 他记得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被一条毛绒绒的尾巴给卷过来的。 果然是师公! 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将幼崽叼起抛到背上,“小不丁,你小爸爸呢?” 幼崽幸福地趴在蓬松的后背上,舒服地蹭了蹭,“小爸爸和大爸爸还在路上玩亲亲。” 白狐哈哈大笑,“你小爸爸这个漏风的小棉袄,有老公都不要师父了。” “师公,小爸爸怎么可能不要您?”幼崽替小爸爸说话,“是大爸爸太无耻了。” 白狐从石阶跃下,猞猁激动地紧紧跟上。 它温和地瞥了猞猁一眼,笑道,“你这只大猫,血脉已经很稀薄了。” 一条长尾巴将猞猁卷起,片刻后便探知猞猁的过往。 “嗯……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一股温和的力量传递到猞猁身上,猞猁瞪圆了眼睛,立马从一只小体型的猞猁变成大体型的猞猁。毛发还从灰黑色蜕变成灰白色,直接血脉升级。 猞猁激动得浑身发抖,以远古异兽最隆重的礼仪向白狐行了特殊的趴服礼。 白狐拍拍猞猁的脑袋,笑道,“以后好好待在小途身边。” 它在浮石间跳跃,眨眼之间突然消失在空间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