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海,从轻浅到深遂,引发一场海啸,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被她调笑般的一声口哨掠过了篇章,但他记得很清楚听到这句话的女孩的眼睛。 冒着强势和野性的光,像捕猎的狼。 他强迫掐断了回忆,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打开了抽屉。 想抽一枝烟。 焦油和尼古丁的味道再次充斥了肺部,他不适应的咳嗽一声。 身后突然有只手抽走了他指间的烟,他一惊,条件反射地举起枪上膛。 女孩一脸无辜,举起两只手做投降状,指尖还夹着燃着的烟,眼见烟灰要掉落,他急忙收了枪,伸手去接,不想掉落的烟灰烫到她。 他这才看见她裹着浴巾,伸出去的手,碰到了她的肩膀。她的皮肤很凉,比起他的指尖来说。 “你怎么这么烫?”大概是酒精作用,女孩的声音有些喑哑。 他猛地抽回了手,看见打开的房门外,并没有人,微微皱起的眉松开一些。 看见女孩发亮的戏谑眼光,才后知后觉地扣上两颗扣子。她瞥见衬衫下一闪而逝的大好风光,嘴角的笑容更甚。 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他看见女孩将烟放在嘴唇边,每个动作都像是慢动作在眼前放映着。 重重吸了一口,然后向着他的脸吐出一口烟。她的动作太熟练甚至显得有些轻佻,烟散了露出女孩的一张未经修饰的脸。他突然觉得很烦躁,拿走了她手上的烟,然后熄灭。 思绪在脑子里转过了一圈,他才准备开口,说出来的那一刹又萌生了悔意,会不会不大好呢。 “唐枝,谁让你抽烟的?” 她听了他的话,却并没有反应,反而笑得更张扬,一步步逼近他。 电光划开夜空,带出一片惨白色的火花。 她是以什么心情,摆出这种暧昧又疏离的姿态的呢?明明是他在俯视着她,但谁是捕猎者,已经不言而喻。 “我姐都不管我,你要管我?” 他侧头躲过她主动的靠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听见唐枝的笑声,在耳边刮起了巨浪。 “姜卑,你是不是...”她看向男人的下半身,那里蛰伏的东西,是她想象得那样吗?“是不是...”她贴紧男人的耳朵,呵气道:“不行啊?” 雷声响得狂猛又暴戾,好像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姜卑的眼神总是这么冷,就算此刻听到这句话也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 “很晚了,回去睡吧。”说罢就轻轻推开了她,然后将她拉到了门口,下了逐客令,“你请便。” 见唐枝恍若未闻的样子,他只能动手将女孩轻轻推到了门外,不管她张牙舞爪气势汹汹要扑过来的样子,他直接关上了门。 手放在门把手上,他又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索性脱了衣服进了浴室,热水淋上脑袋的一瞬间,可以稍稍将这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都抛诸脑后。 唐枝正欲做这辈子活了十九年零十一个月最大胆的一件事。 她蹑手蹑脚地再次摸进他的房间。 轻轻打开了衣柜的门,一整排款式单一的白色衬衫,和唯一一件……白色的短袖。 她拿起来往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浴巾褪到了地上。是不着寸缕的少女身体。 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