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口感浓烈的烟草味让人着迷。她的眼睛眯着,目光有些涣散,太久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了。 就在迷迷糊糊如坠云端的感觉里,有个人突然拨开了人群,拽住了她的手腕。 在一片探究的目光里,他从上衣口袋里抽出十几张纸钞,扔在了桌上,然后带走了她。 女孩是摇摇晃晃的,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她本能的觉得这个眼熟的男人带着一股怒意,拽着她的力度很大,手腕隐隐痛起来。 就在走过下海滩那片鹅卵石路时,高跟鞋突然卡在了石头的缝隙间,她终于跟不上他的脚步,狠狠向前摔去。 意料之中,他稳稳地接住了她,在摔倒的前一刻,她扑在了那个气味熟悉的怀抱里。 “你……是混蛋。” 替她脱下高跟鞋,再把她背起来的时候,女孩还在挥舞着无力的拳头,砸在他身上,不痛不痒,嘴里念叨来念叨去就是那么几句骂他的话。 只是走了没几步,她突然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叼起那块肉反复地用力,像想要尝到血腥味的小兽,报复性地啃咬着嘴下的猎物泄愤。 姜卑的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也知道她一直在等待他的解释。 让她开门,她不吭声,抱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姜卑只能开了自己的房门,把她放到了床上。 肩膀处的皮肉传来的痛感不小,他摸了摸那块地,果不其然摸到了一个很深的牙印和被锋利的犬齿咬伤的血迹。 “要洗漱吗?” 唐枝从床上爬起来,他看见一张怒气冲冲的脸,恶狠狠的向他扑过来。 他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女孩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处,他才感觉胸腔中,那颗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抱我。”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找不到情绪发泄出口的小孩。他依言将手搭在了她的脊背上,“不够,要再紧一点。” 姜卑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颤抖的情绪和难以平静的呼吸。她抱得更紧了,瘦削的下巴尖抵在锁骨上还有些疼。 她踮起脚,抬起下巴,张开嘴笨拙地用唇舌找寻他的回应。 两具身体完全地贴合在一起,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她灼热的眼泪和颤抖的呼吸,交杂着复杂的威士忌和海风咸湿。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身体就被勾起了诚实的反应。 她的舌头微凉,唾液交换时,像威士忌里加进了碎冰,咽下去的感觉,辛辣又醉人。 这个久别重逢的吻是罂粟花的果实,让人上瘾又难以自拔,他追逐着这种要命的愉悦感,身体像脱水的植物,突然迎来了一场暴雨,兴奋地几乎颤栗地渴求着她的深入。 先开始是试探的亲吻,后来变成了野蛮的啃咬,他吮吸她的舌尖,听她发出欢愉的呻吟,再用牙齿轻咬她的下唇,细细舔过齿痕。 手掌拖住她的脖子,又搂紧她的腰肢,姿态高昂地将她束缚在自己身前,汲取着她口中的甜。 等到欲望高抬,抵住她的下腹时,不可以,不可以! 姜卑推开了她。 他总是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他想要出声解释,却听见她低低的笑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带着熄灭的疲倦和嘲讽,最后像是呛住了一样,猛地咳嗽起来。 她咳累了,倒在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滚。” 男人顺从地打开了房门。 关门声传来,但她知道姜卑就在门口没有走开。 她没有哭,只是很累,疲倦感来势汹汹,几乎把她的大脑摧毁了,让她无暇再去顾及心碎或是其他,只想闭上眼睛沉沉睡一觉。 最好能再久一点,不要醒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