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搞死李继贤,然后念经让李继贤回转,那些大医生、大教授都如看到神经病一样的看着释空,均以为蔡淑珍病急乱投医,请了个神棍回来,一致反对这种疗法。 蔡淑珍也是感觉很不靠谱,唯独理查德力排众议,觉得可以再商量一下。 如今他提出自己的改良方案——休克疗法,以为可以将这个匪夷所思的神话治疗方案穿件科学的外衣,不想被释空一口否决,他也不知道再怎么进行下去了。 “为什么不行?”沈约终于发问,“解蛊过程中,昏迷和死亡有什么不同?” 释空缓缓道:“老僧这些年来因对当年之事念念不忘,因此对蛊毒也进行了一些研究。蛊毒实际上可说是现代科学中的细菌、病毒的概念。” 可可哑口无言,不想一个老和尚看起来比她这个白领还要科学化。 理查德连连点头,“是啊,我和沈顾问讨论过这个,都是和高僧一样的看法。” 释空缓缓道:“但哪怕现在极为高明的科学家,培养细菌、病毒的经验,反倒不如华夏以往的南疆那些用蛊人。古时候南疆那些人或许没有高深的科学理论支撑,但他们自有一套实践的方法,而且非常纯熟。” 沈约点头,明白释空的意思——都说理论要联系实践,但这往往是个艰难的过程,有些东西运用了千百年,可运行的道理一直没有人能说得清。 金字塔怎么建造的,如今的科学还是搞不明白!从这点来看,理论往往落后于实践,不然怎么会有摸石头过河一说? “可无论怎么研究,真正蛊毒,一定是用人体来研究运作的。” 释空道:“我接触过一个很高明的用蛊者,他说东南亚地区的蛊术也和华夏的武术般,如今基本流于形式化、仪式化。但形式化和仪式化只是好看,吸引人的目光,却不会起作用的,就像迷信中的烧纸还魂,虽看似有点儿渡亡的意思,却早和渡亡的本意大相径庭了。” 沈约最先醒悟过来,“既然一定要在人体实验,那蛊毒的繁殖速度、死亡时间就和人的情绪、也就是内分泌系统很有相关?” 理查德一直竭力思考这个医学难题,闻言顿悟道:“人昏迷后,内分泌系统还在运行,只是缓慢了下来,那蛊毒仍在潜伏。只有人死亡后,内分泌才会真正的停止,蛊毒生存的条件丧失,也会随即而消亡?李万成体内的蛊毒就是这么被干掉的?” 他说到这里,兴奋不已,感觉这个发现实在是前所未有,拿个诺贝尔医学奖看起来都是不成问题。 转念一想,这个课题最困难的地方是人死了怎么活过来,杀死蛊毒一定要人死才能办到,那不和放射治疗消灭癌症同时要杀死病人的道理仿佛? 恐怕诺贝尔奖组织的人听到他的这套自相矛盾理论,会当他白痴一样吧? 人死了,还解蛊干什么? 理查德在为诺贝尔奖患得患失间,释空叹息道:“不错,老僧思考多年,得出的结论正和两位仿佛。除了用蛊人自身独特的驱蛊术以外,死而再生是驱蛊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一言落,众人再次沉默下来。 房门突然响了下,可可起身到了房门前,低声说了两句。 可可回来又在蔡淑珍耳边嘀咕了几句,蔡淑珍似有些不情愿,终究还是道:“沈顾问,高洁想找你谈谈,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沈约霍然而起,看出蔡淑珍的失望之意,知道蔡淑珍肯定不想用什么死而复生的方法治疗李继贤,安慰道:“蔡夫人,我们可以暂时安慰继贤,说找到了一个方法,目前正在研究如何操作。缓解他心理压力的同时,我们再来仔细研究下对策。如今安抚继贤倒是第一要务。” 蔡淑珍微微点头。 沈约心中一动,“用蛊者如今正在暹罗国,她若不去内地,我感觉继贤的蛊毒应该不会立即发作。毕竟据我们所知,这种蛊毒发作好像要用蛊者在场的。” 他说到这里忽然有个疑惑——李万成当年中蛊的情况,好像蛊毒发作不必用蛊者亲自到场,那为何无论李继贤还是李继祖发病,暖玉都恰好在附近呢? 听闻用蛊人在曼谷,蔡淑珍、释空倒是同时发问,一个道:“真的?那能不能去见见她?”而另一个却道:“施主可以安排我和那用蛊者一见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