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碎片,大家奇怪他为什么要做这种琐事,而没有人注意到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梓明,不要做这些下人的事。”何远山皱着眉头不满的说。 就在这时,何梓明修长的食指被一块碎片划破,鲜血顿时奔涌而出。 “啊,大少爷,您流血了。”旁边收拾的丫鬟惊呼道。 这时站在身后的大太太看到儿子在这样的场合里迟钝的样子很是觉得颜面无光,不满的说:“梓明,快去包扎伤口。” “是。”何梓明这才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流血不止的手指,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 “一回家就见血,真是晦气。”何远山嫌弃的说,“快回去包扎吧。” “大少爷出外奔波这么久了,办成了大事,也太劳累了。秋恙,赶快带大少爷去包扎。”二太太满脸堆着笑上前来解围。“依依妹妹,大少爷敬的这杯茶就当喝过了吧。” 站在正对面的商依依穿着一件宽袖褂子,眉眼勾着浅浅的线条,眸子亮的像黑松宝石。姨太太不能穿正红,桃红色的衣裙衬着她的脸也察觉不到她苍白的面色,远远看去桃之夭夭,娇艳欲滴。 她就这样站在何梓明的面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眸光没有对着他的眼眸,而是微微偏过去了一分,从他的耳线看着后面。她既是这场宴会的主角,应对着周遭的一切,又把自己抽离了出来,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早已知道会有这样一幕,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她只能保持着这样的姿态,看着他处在崩溃的边缘挣扎作秀,她不忍看,又不得不立在这里,残忍的做了插进他心口的利器。 “大少爷好。”商依依已经很控制自己了,但是还能听到自己声音微微的颤音。 “家里有家里的规矩,哪能不敬茶就走了。给大少爷端茶。”何远山严厉的说。 旁边的丫鬟听闻赶紧又端来一杯茶水。何梓明迅速的接过茶碗,转身走到商依依面前,弯腰做礼把茶水端到商依依面前,寒如冰霜的声音:“六妈,喝茶。” “好。”商依依始终没有看他的脸,眼睛盯着茶杯,杯碟上还有他的血迹,她接了过来,抿了一口,嘴中充斥着血腥味。她有一种回到戏台上的感觉,一切都这样的不真实,好像只是她换上了戏装,在唱的一出戏。 她把茶碗放到了桌面上,从身上取出红包,递到他手边,“谢谢大少爷,大吉大利。” 她好像听到了何梓明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轻笑,听他朗声道:“谢谢六妈!” 然后看到他的长衫抖了抖,挪到了后面。“阿爸,阿妈,我先去包扎了。”然后就看到灰白的衣衫飘然远去了。 “依依妹妹,家里的人你都见过了,以后就是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二太太冯芝兰眉飞色舞的说,“妹妹,你怎么了,好像眼睛有点红。” “是吗?”商依依恍惚的说,她低头看看自己这身华美的衣衫,她知道站在这个戏台上脱不下这身戏服了,再苦再难的戏,她也要演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商依依渐渐适应了何府的环境,她分到了南院最远的一间带小院子的厢房。每次何家在主厅吃饭,商依依都会很紧张,怕何梓明出现,幸运的是没有。她并不知道他都在哪里,干了什么。其他人不主动说起,她也不会去提。直到有一天在花园里遇到了何梓明房里的丫鬟阿苏。 商依依看到阿苏正在和二太太房里的秋恙坐在池塘边聊天,她走过去的时候听到阿苏的声音,“这段时间大少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在外地太久,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前几天一直都没有胃口,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每天都一早出门办事,夜里才回来。前几天就有些咳嗽,昨天开始发烧了,夜里都说胡话了。” 商依依听到这里,停下了脚步,在她们身后的树丛旁假意在池塘边喂鱼。 “啊,严重吗?二太太还说呢,这几天都没见大少爷去大太太房里请安,回来好几天了,就见过他一次,大太太很不高兴。” “所以我今天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