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嫡出的大少爷就只给许了庶出的刘五小姐,一眼就能看出身份地位的差别。 何远山之前并非不想跟祁家结亲,但是没有把握能让祁家嫁来嫡出的女儿,近期祁家灾祸连连,先是京城的大树楚行长出事,又是复兴钞的事情钱庄被挤兑,大伤元气,这个时候去提亲,何远山心里算盘很稳。他叫来了大太太,仔细询问了祁家三小姐的情况,命她这两天就找媒人去祁家求亲。 何大少的异常,义无反顾的要去上海,何老爷急切的要跟祁家结亲,要给大少爷迎娶在上海上学的大少奶奶,这件事在整个何府成了最新热议的话题,大家都在纷纷猜测这个未来的大少奶奶是什么样的人物。 商依依在何府活动,也不免听到诸多的议论。回到自己的厢房之后,她走过院子里看到昨夜被何梓明扔掷在花坛里的日月吊坠,上面落了些大风吹落的砂石和叶子,她犹豫了一会,用花铲从边上铲了些泥土盖在了上面,细看之下都已经看不出这里埋了这样一个纪念品。 何梓明全然不知何府的这些动静,他一整天都很忙碌,早上到门房收到了刘清远的电报。 “秘密和谈,大概率部分收编。” 他看完后把电报纸一折,指腹在细细的摩挲着这粗糙的纸,眉眼低敛,阴晴不明。然后起身给刘清远去了一个电话。 “我看到了,消息准确?” 接通一个长途电话程序复杂,要转两道接线员,不乏有明里暗里的监听,何梓明问的隐晦。 “不准又怎么样?” 何梓明从电话中都能想象出刘清远玩世不恭的笑脸。在得知祁家钱庄因为复兴钞的事情陷入危机以后,何梓明就找在北京的刘清远去打听发钞的苏皖军阀背后的动态。如果战败后被直系穷追猛打完全覆灭,那么复兴钞毫无疑问会变成一堆废纸。但是如果战事有转机,或者如奉系张作霖一般虽然输了战事,但是偏居一隅,在当地还能徐徐图之,那钞值虽然会动荡不安,大打折扣,但不至于作废。祁家钱庄这次风波大概率能抗过去。 何梓明偏着头夹住听筒,手上点上了一支烟,火柴擦亮了他的深邃的眼,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就是输光而已。” “那你要不要赌?”电话线那边问。 “钱而已。”何梓明轻笑着用剩余的火光把手中的电报纸燃尽。 “你虽然很少出来赌钱,但你的本质就是个赌徒。”刘清远笑得慵懒,“我早就看透你了。” “那我这把能不能赢就靠你了。” “为你这情报我硬挤入了多少酒局,勾兑了多少无聊的关系,喝的都要吐血了。不管输赢你都得给我好处。” “输了就送你两袖清风,赢了分你四成收益。” “送钱多没劲,那我情愿你输。”刘三少爷不屑一顾。 “呵,那你想要什么?”他吐出一个烟圈。 “哈哈你虽是个大少爷,也一无所有,等你手上有了我想要的东西再说吧。”刘清远哼笑。 何梓明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 “对了,唐家还在查那事。”刘清远隐晦的说,“据说找到了一个采石场的目击者。” “嗯。”何梓明心中盘算其中的关联,“我知道了。” “我会继续跟唐薇走动,有什么情况再告诉你。” “好。” “我还没有得到她的消息。”电话那边的声音黯了下来,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俩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何梓明握着听筒的手不自然的松开,换了个角度又紧紧握住。 刘清远以为他的沉默是勾起了伤心事,“我会继续想办法打听的,总会找到她的。” “找到她你又能怎么样?”何梓明冷涩的声音强压住激昂。 “可能那时候她改变了主意愿意嫁给我呢。”刘清远好似云淡风轻的笑。 何梓明喉结一滚,握着听筒的骨节发白。 “别做梦了,你跟我,都别再做梦了。” 他挂了电话。 中午何梓明打电话给祁家钱庄的赵经理,表示对苏立洋行要转让的15%的钱庄股份感兴趣,想约出来大家谈一谈。赵经理很是吃惊,没想到何家会想要这个这个烫手的山芋,连忙汇报给了祁家老爷,约了个局。下午何梓明跟赵经理,还有苏立洋行的周老板一起在祁家外的茶室的包间会面,协商股份转让的事宜。 苏立洋行虽然之前开价三十万,但是这个时候祁家钱庄濒临破产,哪有冤大头这个时候接盘,本来周老板暗喜何家居然会感兴趣,虽然何远山精明厉害,但毕竟这么大的家业,而且这两年顺风顺水,拿出个几十万来不是难事。谁知道到了之后才知道是何梓明私人的主意,虽然他是何家大少爷,但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不依靠家里资助哪会有什么财力和魄力,便意兴阑珊,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应酬两句就准备走。 何梓明看周老板的神情,轻笑着把一杯茶递到了他的跟前。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