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跟着周力他们去。”余清韵说。 她嘴巴上敷衍着爷爷奶奶,其实是因为她在想着罗老头话里的意思。 罗老头是这里的邪祟,即使它不知道秦岭深处散发怨气的是风霁月的肢体,它也大概知道里面有这什么吸引它们的邪物。 而这个邪物就是风霁月的肢体。 【我们这里山高险峻,东西一般不是埋在地下,就是在山顶,又或者山洞里。】 罗老头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它在提示自己? 饭桌上爷爷奶奶还是不赞同余清韵的做法,余清韵只能嘴上打着哈哈,尽量稳住爷爷奶奶。 吃完饭后,余清韵让一个皮纸人去洗碗,其他人跟在爷爷奶奶身边。 “我说你也真是的,怎么总让客人干这干那?你的家教哪里去了?”爷爷顾忌着余清韵说自己先前在厨房做饭,左手受伤不能洗碗,想要进入厨房自己洗碗。 厨房里传来初夏的声音:“爷爷你别说余姐姐了,她对我们很好的,我来做这些事情就好。” 爷爷对余清韵气得胡子干瞪眼。 “爷爷你们就好好在外面休息吧,我也快洗完了。”初夏在里面说。 “老余,我们来下盘棋吧。”罗老头说。 爷爷一听,走向客厅,从沙发桌子底下拿出一盘象棋。 象棋被放在一个盒子里,爷爷吹了吹灰。 他郑重地放在桌上:“来下棋吧,这次我一定能赢你。” “你这老家伙,”罗老头说,“老喜欢悔棋。” 奶奶在一旁打开电视来看,余清韵等人围在他们身边。 窗外月圆,室内馨然。 余清韵发现自己小时候经常跟着爷爷下象棋,可是现在自己连走棋都忘了。 爷爷奶奶的头发十几年前还是黑的,现在银发如丝,她长高了,他们变矮了。 她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陪在爷爷奶奶身边了。 灯光闪了闪,把余清韵还在恍惚中的意识拉扯回现实。 绷带之前缠在左手,做饭时余清韵在厨房里叫周力把包里的绷带拿来重新缠在了匕首上,然后放在腰间,吃饭时,露出受伤的手,和爷爷奶奶解释做饭的时候伤到了。 余清韵将右手放到腰间,周力站在客厅阳台口处,思源站在家门口处,余清韵守在房门长廊口处,初夏就在厨房里。 他们的站位一直都有好好把控,一边防着可能外来的邪祟,一边看着爷爷奶奶身边的罗老头。 “你们怎么都不坐下来呢?”罗老头抬头看向余清韵的一瞬间,灯灭了。 客厅里的空调也关上了,室内的温度却没有因为多人的呼吸而变得温热,反而更加的冷了。 入目漆黑不见五指,余清韵朝着记忆力里爷爷奶奶的位置靠近,左手握住爷爷的手腕,掌心摁压伤口,微微刺痛,右手拿着匕首放在身前,右肩靠着奶奶,确认两老都在自己保护的范围内。 周力等人在意识之中传来信息,他们站位防守的外部没有邪祟进入房间内。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屋子里唯一会伤害人的,就只有那个光头的罗老头了。 余清韵的头朝左前方转去,匕首的锋尖也偏转方向。 余清韵刚要开启【口不能张,眼不能开】状态确定罗老头的位置,自己的左手手腕就被人反握住,那双手冰冷刺骨,手的主人位置就是在她左边的爷爷位置。 余清韵心下一凛,右手转动匕首就要刺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