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 祁湛的语声顿了顿,忽地抬起了眼,幽深的眸底带着隐隐克制的光,不似前几次那般滚烫炙热,更像深夜中的一团磷火,带着几分荒芜的寒凉,将人的骨头也侵蚀了。 “我要你看着我。” 他这副诡异病态的样子让楚妧怕极了,偏偏又无处可避,只能乖乖的将视线落在他身上,清亮的眼眸里又蒙上了淡淡的雾气。 “我、我错了,我以后不……” 楚妧话还没说完,祁湛就忽然张开了嘴,惩罚似的在她的疤痕上轻轻咬了一口。 他咬的很轻,也没有出血,楚妧却还是吓到了,连声音都带着颤:“别咬……很、很痛的……” 祁湛的动作没有停,反而用舌尖轻轻在她的疤痕上舔舐了一下,那伤口上凝结的痂剐蹭着他的舌尖,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让他眸底的深色愈发沉重了。 “很怕痛么?”他问。 楚妧的眼眸里染上雾气,怯生生道:“怕……” 祁湛的指尖抚上她的眼角,沾染了那一点泪珠送入口中,带着些许微咸的涩味,和血似的。 “你这么怕痛,那以后怎么办……” 祁湛又垂下了眼,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脖颈上,嗓音缱绻似耳语:“那个可比这个痛多了……你到时候怎么办,嗯?” 楚妧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她总觉得那天太远,能逃避一天是一天,可祁湛现在这压抑而疯狂的样子,让她觉得,那一天随时都有可能到来。 她害怕的往后缩了缩,祁湛忽然攥紧了她的手腕,眼眸中带着一闪而过的阴鸷。 “你跑不掉的。” 然后,他就对着她的锁骨咬了下去—— 楚妧害怕的闭上眼,可记忆中的疼痛还没袭来,马车窗柩上忽然响起了‘咚咚’的敲打声。 傅翌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世子,这次缴获物资银两已经清点完毕了,还在山上,您要看下清单么?” 祁湛的动作停住,声音透着几分恼意:“等等看,先运去俞县。” “可这批银子有……” “一会儿再说。” 祁湛冷冷打断了傅翌的话,傅翌识趣的闭上了嘴,骑着马‘哒哒’的走远了。 祁湛的目光又落回了楚妧身上。 楚妧被他幽暗的目光一触,又轻轻颤抖起来,结结巴巴的说:“傅翌还没、还没有走远……你咬我的话,我就、就喊出声,他们就、都会听到了……” “威胁我?”祁湛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忽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道:“那你喊吧。” “唔……呜呜……” 楚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她越是这副娇怯怯的样子,他就越想对她做点什么。 祁湛瞧了她一会儿,再次低下了头,楚妧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情急之下,竟不管不顾对着他的手指狠狠咬了下去。 血腥味儿瞬间充斥了她的口腔,楚妧呆了一呆,忙想把他的手指吐出去,可祁湛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又将手指往她嘴里探了探,轻笑道:“原来你也喜欢咬人。” 楚妧用舌头抵着他的手指,可祁湛却反将伤口往她舌尖上蹭了蹭,像猫逗老鼠似的,问道:“味道好么?” “唔唔……” 楚妧眼巴巴的看着他,唇瓣上还带着他指尖渗出来的血珠,像一粒朱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