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之前是骗你的……这次是真的……” 那眼神无辜而纯粹,仿佛骗了他只是她的无奈之举,竟不带丝毫的愧疚之情。 祁湛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她小巧的下巴被捏出了一道青白的指痕。 楚妧嘴唇动了动,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痛……” 痛? 她还知道痛? 祁湛冷笑道:“总是要痛一下的。” 楚妧的背脊漫上森森寒意,下一秒,他就躺到了她的身侧,将她整个人都箍在了怀里。 祁湛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中衣,隔着布料传来的冰凉让楚妧的脚趾都绷紧了。 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颤音:“你、你干嘛……” “谁让你不听话的……”祁湛微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酒气,他道:“得罚你。” * 天刚蒙蒙亮,祁湛就醒了。 桌案上的红烛已经燃尽,屋内还是灰蒙蒙的,只从薄薄的窗纸外投进一丝微弱的光。 祁湛垂眸看着怀中的人,那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白皙的脖颈上还残留着他亲吻啃.噬过的痕,有几处的肌肤还泛着淡淡的绯红,像茫茫大雪中绽开的花,娇柔的令人直想摧残了去。 他确实是摧残过的。 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她啜泣着讨饶也不曾停歇,他在她全身上下都留上了他的痕迹。 直到她的体力到了极限,筋疲力竭地缩在他怀里睡去的时候,他才罢手。 祁湛看着她红润润的脸颊,不由得又离她近了些。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怀中的人儿颤了颤,一双小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即使是睡着,也是一副全然防备的姿态。 可她实在没有力气睁眼了。 只从那细软的羽睫根部沁出了一点点水珠,湿润润的,透着细微的亮。 祁湛抬手将那水珠拭去了,怀中的人儿便又缩了一缩。 她很怕他。 哪怕是在梦中也是如此。 与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全然不同。 虽然落水前两个人并没有说过什么话,但那眼神却明显不一样了。 落水前的眼神肆意而张扬,似乎从未把什么放在眼里,而落水后,就变成那泓如一汪秋潭般的纯粹。 纯粹的让他直想搅起潭地的泥沙,拉着她坠入那幽暗的深渊里去,一起万劫不复。 祁湛的眼眸深了深,修长的手指又在她肩膀上摩挲了一会儿,方才坐起了身子,随意披了件外衣,从房里走了出去。 紫苑第一个迎了上来,看到祁湛黑发披散的样子一怔,随即又看到了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里面结实的胸膛如玉般细致皎洁,隐约可见一道细微的抓痕,像是被女子指甲挠过似的,殷红的显眼。 是世子妃挠的? 能在世子身上留下伤痕的人,要么是敌军悍将,要么是世外高人,世子妃为什么可以? 世子也不恼么? 紫苑的指尖嵌进了掌心里,一抬头发现祁湛已经向正房走去了,她忙追了上去,问道:“世子可要……备水沐浴?” “不用。”祁湛头也不回的跨步进了正房房门,声音从里屋传来:“叫傅翌过来吧。” 紫苑正欲走,祁湛忽然又叫住了她,吩咐道:“让刘嬷嬷去世子妃那候着,刘嬷嬷不到,谁都不许进去。” 紫苑心里酸了酸,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紫苑命值夜的小厮去叫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