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顺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他皱了皱眉,语气不好:“没在?等找到他,让他来见我!” 小融子埋头不语。 他知道,这宫中的人是不可能再找到小宋子了。 宫人见他脸色冷了下来,不敢再言语。 中省殿的门要被关上,刘安顺抬头,看了眼外间仿佛能吞人的黑暗,眼底一片平静。 ******* 坤宁宫中,众人在等禁军回来,时间一长,空气中都仿佛有些躁动不安。 云姒仿佛不舒服,她恹恹地蹙眉低头。 只有秋媛看得见,娘娘手中的帕子被握得四处都是褶皱。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卢冬勋带着禁军回来,他进来时几不可察地觑了眼女子,她似乎很不舒服,唇色都透着白。 无人发觉,他就收回了视线,没再多瞥熙修容一眼,恭恭敬敬地将卷宗呈上去: “皇上,这是臣从中省殿带回来的卷宗。” 卷宗被许顺福接过,卢冬勋砰一声跪了下来:“臣无能,没能查出是谁害了皇后娘娘。” 闻言,众人还未有反应,苏婕妤登时脱口而出: “不可能!” 众人被她这厉声吓到,心有余悸地看向她,苏婕妤没管任何人,她怒而看向卢冬勋: “你从中省殿回来,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查到?!” 中省殿是什么地方,刘安顺是伺候过先帝的老人,想要抓他把柄简直难如登天,从一开始,她们就设好了局,抓不到把柄,就制造一个把柄出来! 苏婕妤想起在中省殿的人手是祁贵嫔安排的,她陡然看向祁贵嫔。 却没料到祁贵嫔一脸死气沉沉地埋着头,她不知在想什么,半点不在乎坤宁宫中的形势转变。 云姒在听见卢冬勋的话后,一直紧攥着帕子终于松开,闻言,她倏然抬头看向苏婕妤: “苏婕妤好像很笃定中省殿一定能查出什么?” 苏婕妤心底忍不住恐慌,禁军怎么会没查到小宋子? 不应该是小宋子被查出来,然后捅出云姒和中省殿勾结,暗害皇后娘娘么?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苏婕妤意识到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向她,似乎都因云姒的话对她产生了怀疑,苏婕妤脑海中的那根弦忽然崩了,她顾不得什么证据不证据,她拔高声道: “熙修容装什么无辜?” “当初刘安顺救了你,让你在中省殿一待就是两年,后又让你进和宜殿伺候,这一路顺风顺水,你难道敢说和中省殿不曾有勾结?!” 满宫哗然,众人忍不住惊疑,熙修容和中省殿? 云姒仿佛被气得够呛,胸口不断起伏,她直接冷下脸: “你放肆!” “中省殿历来只效忠于皇上,要是本宫能够轻易让中省殿改变效忠对象,岂不是视皇室恩威于无物,你究竟是何居心?!” 话落,云姒攥住了谈垣初的衣袖,她咬唇不安地看向他,似乎是怕他会信了苏婕妤的话。 谈垣初握住她的手,只冷漠地扫了眼苏婕妤: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苏婕妤没想到他铁了心不信她,心肺都在疼,忍不住哭着道: “嫔妾句句属实,皇上不信嫔妾大可去查!整个中省殿谁不知云姒在中省殿时,刘安顺对她极好,不让她做一点活,名义是奴才,却活得比主子还要自在!” “这么久,她事事顺遂,难道您就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她么?!” 谈垣初听见事事顺遂四字时,只觉得讽刺。 他亲眼看着女子一路走过来,几经生死,人人都容不得她,称得上坎坷,岂能用事事顺遂概括? 甚至,她前不久就在他身边差点小产。 如今更是被人陷害谋害皇后,各个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苏婕妤居然将这一切称作事事顺遂? 至于苏婕妤口中的刘安顺对女子甚好,谈垣初其实不曾在意,他惯是了解女子,她想要讨好一个人,从来不是一件难事。 刘安顺能一直坐在中省殿管事这个位置上,就说明了他不是个没脑子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