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挖开的河堤缺口竟能自己堵上?不是说黄河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改道么?骗人的吧?挖开的缺口都能自己堵上,决什么口?这些明狗太坏了,竟然瞎报灾情骗取朝廷的赈灾银。” 这时候,一个包衣说道:“主子,奴才知道原因。” “原因?”屯齐神情不善的问道,“是什么原因?” 包衣有些惴惴然的说道:“因为黄河的河水中带有大量的泥沙,河水在漫过缺口时如果流得不够快,泥沙就会沉积在缺口上,进而堵住缺口。” 屯齐似乎听懂了,似乎又没听懂:“你就说怎么办?” “缺口挖得浅了。”包衣畏惧的道,“至少要挖两丈深。” “要挖这么深吗?”屯齐将信将疑,可是再转念一想,要是不能完成任务,回去之后多尔衮肯定不会饶了他,当即决定试一试。 当下屯齐大喝道:“都给我往深了挖。” “今天天黑之前不挖到两丈,都给我死!” 在屯齐和旗丁的驱赶下,几百个包衣又光着脚趟进缺口的泥泞中,挥动锄头或者镐头重新开挖河堤,并且越挖越深。 …… 这时候,水师的一支船队正在逶迤而下。 “四叔,我们就这样回徐州?”郑彩有些不甘心的道。 “不然呢?你小子还想怎样?”郑鸿逵没好气的说道,“黄河水深都不足三尺了,再往上走就搁浅了,搁浅意味着什么,应该不用四叔跟你讲吧?” 郑彩闻言便不由得叹了口气,搁浅意味着什么他当然清楚。 就在这时,桅杆上的哨卒忽然大叫起来:“总镇,快看南岸。” 正与郑彩说话的郑鸿逵便赶紧冲出战棚,又顺着梯子爬到战棚顶上。 整艘鸟船,除了主桅杆上面的望斗之外,就数战棚顶的指挥位视野最好。 郑鸿逵爬到战棚顶上之后便拉开望远镜,对准了南边的河岸,此地的黄河水面也是极为宽阔,保守估计至少有十里左右。 所以既便是有望远镜,也只能看个大概。 “好像有很多的尸体?”郑鸿逵沉声道,“靠过去。” 郑鸿逵一声令下,船上的水手立刻调整风帆的方向,然后在船艉摇橹的协同之下,缓缓驶向黄河南岸。 离得近了,终于是看清楚了。 只见黄河南岸的大堤上倒卧着一排尸体,少说也有两三百具,而且全都是无头尸。 再把望远镜的视野对准河面,甚至还能隐约看到浑浊的河水之中有人头载沉载浮。 “入娘贼,建奴又在戕害咱们的老百姓。”郑鸿逵还道这几百具无头尸都是百姓,不由得气了个半死。 “总镇,大堤外好像有建奴!” 爬在桅杆望斗上的哨卒因为爬得高,看得也远,所以看到了正在挥动锄头以及铁镐挖掘河堤的包衣,还有监视的镶蓝旗的旗丁。 看到这,哨卒顿时大叫起来:“他们在挖河堤!” “什么?”郑鸿逵的脸当即黑下来,“挖河堤?!” 黄河大堤一旦被挖开,黄河水一旦泛滥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郑鸿逵厉声喝道:“传我将令,所有战船一字排开靠上去,阻止他们。” 总计六艘鸟船立刻一字排开,快速逼近南岸,距离大约两百步,郑鸿逵便命令下锚,然后将船身横过来对着南岸。 这时候,南岸大堤外的建奴也发现了明军水师。 当即便有几百个建奴冲上南岸大堤,试图用手中的大稍弓射击,但是发现明军水师远在两百步开外,就只能隔着黄河水面叫骂。 对于送上门来的猎物,明军水师当然不会客气。 只是一轮炮击,大堤上的建奴便倒下了十几个,而且都被打碎。 被红夷大炮的实心铁弹打中,要是还能保持完整那就不是人了。 河堤上的建奴便赶紧躲到大堤下面,不再露头,但是这难不住郑鸿逵和明军水师的那些拥有丰富操炮经验的炮兵。 在望斗上的哨卒的引导之下, 水师的船载红夷大炮成功的打出了一条条曲线。 这下不光是建奴遭殃,正拼命挖掘黄河大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