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云南镇台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一定要牢牢的掌控住二十万镇兵,确保任何野心家都带不走这支军队。” “圣上放心。”林志远和张煌言肃然道,“臣等会替圣上看住云南镇台。” “你们两个还有其他士子的能力,朕一点不担心。”崇祯轻轻颔首,随即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朕就担心一点,你们会自恃身份,不愿意与镇兵同吃同住一同出操训练,分配到湘鄂西土司的勤王士子就已经有不好的苗头。” 这也是崇祯最担心的,因为随着士子地位的提升,尤其是待遇的提升,不少士子已经有自恃身份的迹象,个人生活也开始变得讲究,说白了就是特权思想已经开始在抬头,艰苦朴素的作风正在逐渐被抛弃。 这股风气要是刹不住,用不了几年时间,六千多勤王士子就能废一半。 林志远和张煌言闻言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两人们心自问,自从平定了沙定洲之乱后的这段时间,也开始变得骄奢,动辄就出入酒楼。 而且对于云南土兵和广西狼兵也颇多鄙视。 总觉得这些狼土兵就是一群未经教化的蛮夷。 但是崇祯的这一番话,却如当头棒喝般惊醒两人。 崇祯又说道:“所以,在驻防云南的这段时间,朕建议你们还是坚持集体生活,同时坚持与镇兵同吃同住同训练,争取早日赢得镇兵认同。” “这点,徐州镇台和归德镇台的士子就做得很好。” “徐州和归德的镇兵对于这两镇的士子也最为认同。” “圣上放心。”林志远和张煌言肃然说道,“臣等定会继续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绝不会与镇兵出现脱节,更不会让镇兵产生对立情绪。” …… 崇祯十九年十月下旬,崇祯率军离开云南。 阎应元和徐应伟因为还率军在外平定叛乱,所以并没有跟着崇祯一起离开,两人将会率军在云南继续呆一段时间。 来时因为携带了辎重,所以走得比较的慢。 但是返程时就是轻装,甚至连20门红夷大炮也留在了昆明,所以走得很快。 十一月中旬,大军便走到了常德府,右佥都御史兼治水御史李蛟正就在常德,闻讯之后赶紧跟常德知府一并出迎。 “臣李蛟正,叩请圣上金安。”李蛟正稽首。 常德知府以及府衙的一众属官也纷纷跟着跪倒请安。 “都起来吧。”崇祯一肃手说,“李蛟正,湖堤修得如何了?” “启奏圣上,湖堤早已经完工。”李蛟正答道,“共计耗银一千一百万两有奇,外加工食米一百万石有奇,比臣之前预计的超支颇多。” “只要湖堤足够坚固,多费些银子也值。”崇祯道。 “圣上放心,湖堤足够坚固。”李蛟正一正脸色说,“今年洞庭湖区便遭受到了五十年一遇之伏汛,不过湖堤却岿然不动。” “噢,是吗?”崇祯来了兴致,“那朕倒要亲眼看看。” 当下崇祯命令大军在常德城外暂时驻扎,然后在李蛟正以及常德知府带领下,骑上快马来到了洞庭湖边。 距离湖边还有十数里,便看到了一片片的稻田。 只不过稻谷已经收割,田里只剩下一行行稻茬,稻茬间已经长出青翠的麦苗。 李蛟正不无得意的说:“禀圣上,由于今年洞庭湖区没有遭受伏汛,因而湖区的百姓都收获了两季粮食,一季麦加一季稻谷。” 常德知府紧接着说道:“因而每亩可收粮食四石有奇!” “噢,是吗?”崇祯高兴的说道,“这么说湖区百姓今年能过个肥年。” 正说话之间,恰好看到一个老农挑着一担稻草走过来,看到这么多官,老农吓得赶紧扔掉稻草跪伏路边。 崇祯便直接翻身下马,走向那老农。 胡国柱和兀把炭等下意识的要跟上,却被崇祯所制止。 “老人家。”崇祯亲手将老农扶起来,问道,“听说今年的收成挺不错?” “这位大官人有礼了。”老农m.DXsZxedU.CoM